如此一来,慕征也只能大手一挥道:“让他们过来。”
徐家来的人是徐开孟与徐开泰的父亲——徐平成。
他年近六十,头发花白一片,走路颤颤巍巍,几乎是被人一路扶着来的。
从前也是个工部侍郎,后来年纪大了,便退出了朝堂。
此番骤然失去了两个儿子,其中的辛酸与痛不欲生,只有他一人知晓是何感觉。
“草民徐平成拜见皇上。”人刚到,便已经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声音苍老,满脸沟壑。
慕征急忙弯下腰欲要将人扶起,“徐老这是什么话,您这般年纪,便如我的祖父一般,快起来。”
“老身这么大的年纪,本来是不想来搅扰皇上的,只是老身彻夜难眠,都这般年纪了,本该享受天伦之乐,哪知却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徐平成老泪纵横,扶着慕征的手死活不松,那股劲险些要将人也一并拖拽在地。
慕征一脸为难之色,只能好生安抚道:“此事听来真是让人心痛,朕一定会好好派人料理好后事。”
“老身今日前来,只是为了一事,只求皇上给老身那死去的两个孩子一个公道!”徐平成根本就不接慕征的话茬。
“这……这……这事朕也是听说了的,这事起因也是徐华然死在了宋国公府,后来你们徐家去公府闹了好一番的事情,都见个宋国公府点了火,眼下宋国公还昏迷不醒。”慕征一直用余光瞥着慕远宸。
慕远宸也懒得多看两位的拙劣戏码。
“可是老身的两个儿子全都死了!还死在了同一个人的手里!”徐平成继续卖惨,“老身都这把年纪的人了,半截子都要入土了。”
“若是能替老身的两个儿子去死,老身也是在所不辞的!只是老身实在是不明白,到底何处惹得摄政王不快,竟然对他们痛下杀手!”
终于,还是提到了重点。
慕征一脸为难地想要替慕远宸解释,“徐老肯定是误会了,摄政王怎么可能对他们出手呢,退一万步说,就是摄政王出手了,那也……那也不一定是摄政王的错。”
“皇上!”徐平成大恸道。
“徐老,这……朕也很为难,说话也要讲究个证据,况且摄政王是股肱之臣,岂能被人胡乱诋毁。”慕征话说的无辜。
徐平成听到此处,更是痛苦万分,“老身倒不如随着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一并去了!”
“徐老,徐开孟与徐开泰到底为何而死,您是当真半分都不知晓?”慕远宸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老者,言语之间没有半分的同情。
“摄政王,你对老身的两个儿子痛下杀手!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徐平成大声质问道。
慕远宸轻笑,“火烧宋国公府,伤了宋国公,为的只是宋国公府的兵符,好大的狼子野心,难不成想推翻国政?”
“摄政王误要血口喷人!我徐家要那兵符作甚!”徐平成扶着身边小厮的手颤巍巍的。
“那你们徐家不是自己想要兵符,又是为了何人索取兵符,宋国公府在先帝还存于世之时,便是股肱之臣,为了我慕家的江山献出了多少的力,而你们徐家,仗着先帝已经仙逝了,便敢朝着宋国公府出手……”
“不是狼子野心,难道是有人故意让你们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