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快把人赶出去,还有在四处点好艾草,她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疫病。”唐秋墨看向那妇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说不好会传染,若是变异的疫病,连诊治的药方都没有,你是想要害死我不成?”
话说到如此地步,卢聪也害怕了起来,拿着大扫帚便将那妇人往门外赶,“快走!”
妇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唐秋墨,两行泪直掉,“不是说唐夫人行善积德,一定会免费为我们看病?”
唐秋墨翻了个白眼,“你得的那是普通的病?”
“行善积德的也不止我一个,最前面还有个天佑医馆,里面的唐大夫最是爱好行善积德。”
妇人闻言,将信将疑地出了门去。
此时正是落日时分,街上的人并不多。
妇人紧紧地怀抱着手中的孩子,踏入了天佑医馆内。
林菀远远地看到了来人,便觉得此人面色很不大对劲。
唐秋白出了门后,便瞧见了那妇人的神色苍白,要不是一口气力支撑着,人定然是要倒地不起的。
而她怀中的孩子,呼吸微弱,半条命都已经在鬼门关的路上了,呼吸困难,还伴有咳嗽,即使是闭着眼,也是在不断轻咳着。
“林菀,过来。”唐秋白示意林菀不要靠近她们。
那妇人便率先开了口,‘扑通’一声跪在了唐秋白的面前。
“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不断磕头,每一次磕头都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磕了两三个后,头皮已经有血色。
“你先起来说话。”唐秋白拿着艾草交给了林菀,然后用帕子蒙住了鼻子,朝着妇人走来。
“我会救你们的,只是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妇人自称姓张,是流民,也是这两日猜到了帝都城外,随着货运车混进了帝都城内,就是为了找人给她可怜的孩子看病。
再问下去,她便变得紧张与害怕了。
唐秋白也只能正色表示,若是不说清楚,会影响看病,那妇人才敢继续开口。
说是他们张家村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倒不是饿死的,而是无缘无故发病死的,她的丈夫也没了性命,她为了这个孩子,才千里迢迢跑到了帝都。
如此说来,唐秋白的眼神变暗,就是传染性的疫病。
“一开始到底是如何发病的,是吃了什么还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第一个死亡的病人。”唐秋白眉头紧皱地发问道。
“是有个老人,他……是外乡来的,吃了一条被丢在河里发臭的肉,然后就开始发病,村里的大夫去给他瞧了,后来没瞧好,就埋在了我们村子里,自此之后,我们村里就开始一个个发病……”说到此处,张二娘泣不成声。
又将怀中的孩子给唐秋白看,“大夫,你瞧瞧我这孩子,可还有的救了,他是我与我死去的丈夫唯一的孩子啊……”
唐秋白面色凝重,伸手为他把了脉,脉象微弱……
怕是难治得很。
“今夜你们先歇下。”唐秋白顿了顿,想起后面还有一间空置的房子,是原先成筱芽买下的。
“多谢大夫。”张二娘急忙起身感激道。
唐秋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待她去了后,这才与林菀道:“从今日起,你先不要来医馆,让你的父亲去摄政王府见着了钦易禀报一声……就说我有事,不能回去,还有小南南,让她乖一点。”
林菀明显听出了这话有些不对劲,“师父,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