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白无语地听着这些话,觉得这人多半就是给清河郡主下药的蠢货了。
这么明显不想要清河郡主活下去的话,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吧。
唐秋白下意识地朝着夏屹然看了过去,却见这男人还在原地,甚至还轻轻地拍了拍紫熏的后背安抚了起来。
当真是可笑至极了。
唐秋白敛眸,看向翠竹说道:“你家夫人的病短暂时间是治疗不好的,只能长期调养下去,起码得养个几年。”
说着话,目光再一次地落在了夏屹然的身上,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又道:“夏大人,若是你不想让清河郡主活着的话,可以继续这么下去。”
“但是我希望你知晓一件事,清河郡主这个位置,可是当年先帝封的,就是当今的皇上、摄政王与清河郡主之间也是有些关系的。”唐秋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富有深意的笑容,人缓缓走上前来,眼底难掩嘲讽之意。
“要是她真的没了性命,你说要是查出了些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会不会给她陪葬呢?夏大人就算是家里有些权势,也无法与皇上和摄政王相提并论吧,要是想霸占这清河郡主府更是想都别想了。”
话说到此处,夏屹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不自然的神情来。
他指着唐秋白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说什么,夏大人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也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罢了,下人听不进去,我也是没法子的。”唐秋白凑近了夏屹然嗤笑着说道。
“我知道夏大人是有些本事的,你这两个姬妾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将清河郡主压迫至此。”
红菱立即斥责道:“你别太过分了!只是请你入府看病而已,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仗义执言而已。”唐秋白拂了拂衣袖,“我现在还能指条明路,别真的等到事情闹大了那一天,到时候谁都别想吃不了兜着走。”
“你到底是谁!”夏屹然突然反映了过来。
翠竹攥紧了拳头道:“这位夫人是我从摄政王府请回来的。”
“你就是那位唐夫人?我可是听说你前阵子被关进了皇寺里的,你也是个不得宠的女人,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夏屹然的话音里充斥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这个时候,床上的清河郡主发出了一声弱弱的声音。
“老爷……”
夏屹然神色晦暗不明地朝着清河郡主看过去,却迟迟没有上前去。
只见着清河郡主的手臂悬在半空中,十分吃力的模样。
翠竹看不下去,便上前去接住了清河郡主的手臂,眼泪瞬间脸颊滑落而下,口中还不断叫道:“夫人。”
“我并不是你口中那位唐夫人,不过摄政王的跟前,我也是能说上一些话的。”唐秋白眼底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现在趁着清河郡主人还有一线生机,便将人送去寺庙清修,十年二十年也见不着一面,最适合夏天人继续在外面花了,谁也干扰不了谁。”
“呵呵,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的面前指手画脚了?”夏屹然冷笑着指着唐秋白的鼻子问道,这话戳痛了他。
唐秋白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知晓夏大人心思灵敏,不愿多听我指手画脚,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时候不早了,我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