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唐秋白呵呵一笑,“不是吗?”
凌玉遥忽然便放开了唐秋白,揉了揉刚刚被唐秋白掐红的手掌道:“我也觉得甚好,算了一卦,唐姑娘的夫妻宫有些凹陷下去,怕是……”
“凌公子,我瞧你是被这冷风吹糊涂了,我的夫君在哪里呢,何处来的夫妻宫,还请为我解答一番。”唐秋白脸上虽是带着笑意的,但笑未至眼底。
所以看上去少了几分室内娇花的柔情,反倒是多了几分冷酷。
“夫妻宫指的也并非是真正成了婚的夫妻,另指前世有姻缘之人。”凌玉遥从怀里摸出了个伤药瓶子,便慢悠悠地涂在了发红的位置上。
“唐姑娘下手可真是狠呢,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算命先生,险些都撑不住了。”
唐秋白拉过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道:“算命先生的手果然是最精贵的。”
只是微微有些发红而已,这厮的架势活像是手臂已断的模样。
“自然是的。”凌玉遥嘴角微微上勾,“唐黎,你觉得我们像不像生活在漩涡之中。”
“不得行进,却被推搡着前进,直到被淹没在这深流之中,不得往返,再也寻不到归途。”
唐秋白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的风声阵阵,呼啸的风掠过了青翠的枝头,掀起一波波的浪涛。
所有参加狩猎之人已经闯入了密林之中,不见踪迹。
“我记得凌公子不是不愿参加党争的,只愿做那闲云野鹤之人。”
冷风朝着亭台之上的人迎面吹来,一时之间檐角的灯笼高高地吹起,连带着慕征面前垂挂的绵帐都飞了起来。
“唐姑娘,你想的未免也太少了,我父亲是何人,我从出生那日起,便注定是会深陷泥潭之人,有时候我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向往罢了。”
凌玉遥搂紧了身上的衣裳,遥望着远处的风卷残云,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你瞧这天,是不是很好看。”
“风卷残云,不知说的是哪种好看。”唐秋白话里有话道。
凌玉遥掐指算了算,“怕是要出乱子了,唐姑娘还是先行备些伤药吧。”
唐秋白闻言便去准备伤药去了,虽说凌玉遥是个不正经的,但算起命来有时候真的还挺准。
刚踏出楼,唐秋白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好像有问题忘记问凌玉遥这个不正经的了。
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快来人!摄政王受伤了!”
侍卫前来禀报了一声后,四座皆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
因为慕远宸这样的人会受伤,他们是不信的。
“朕的皇叔是怎么受伤的,人现在可还好,快如实禀报来!”慕征言行厉色道。
“禀报皇上,摄政王是因为追逐猎物深入密林,不小心掉入了猎人投放的陷阱之中,摔伤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