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迹斑斑。

“老身刚刚吃过了……”金嬷嬷拿着筷子迟迟不下筷。

唐秋墨便格外热情地帮着她夹菜，“这道东坡肉，最是好吃，肉质绵密，适合嬷嬷。”

“老身……”金嬷嬷突然捂着肚子道，“老身肚子好痛啊，想去如厕。”

唐秋墨从不是好糊弄之人，很是干脆的让秋兰将门给合上了。

“为什么不敢吃我给你夹得菜，我可是你最在意的唐秋白啊。”唐秋墨拽着金嬷嬷的头发逼得她不得不与她对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金嬷嬷甩开了唐秋墨的手，踢翻了桌上的饭菜。

“夫人这是什么话，老身听不懂，夫人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老身记得，夫人从前最是温婉的，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唐秋墨收回了手，与金嬷嬷拉开了距离，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别糊弄我了，金嬷嬷，你是不是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对唐秋白的。”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就不是唐秋白。”

不止是金嬷嬷瞳孔一震，连带着秋兰也是微微一愣。

她不知晓自家的夫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唐秋白，那谁是唐秋白？

“你到底是谁？”金嬷嬷话如此闻着，脚步也是慢慢地朝着门边挪动着。

唐秋墨长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吗？我与唐秋白长得一模一样，嬷嬷你竟然不知道？”

“唐秋墨！”金嬷嬷突然高声呵斥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到底将你姐姐怎么了！”

“怎么了？”唐秋墨眨了眨眼，脸上的神情几乎是人畜无害的，她捂着唇笑了笑，“你这么好奇的话，不如我送你下去，你亲自去问问她？她变成了什么样？”

“你真是个畜生！”金嬷嬷已经慢慢挪到了门边。

唐秋墨闻言放肆地笑着，“我是畜生，你们唐家全都是畜生！唐秋白，她什么时候拿我当过妹妹，在外面接受着所有人的拥戴，得到了什么好处，像是赏给小猫小狗玩意似的赏给我，我算是什么。”

“还有我那父亲母亲，他们的眼里只有唐秋白，根本就没有我，就是因为我的天赋不如她，所以我就只能被送到庙里去养大？还有你——你不过就是个奶娘，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低贱的身份！”

金嬷嬷手指颤抖地指着唐秋墨，“你姐姐、你父亲、母亲对你那么好，你当真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从来都不知晓报恩！”

“报恩？你们也配吗？”唐秋墨深吸了一口气，兴许是觉得有些无聊了，便倚靠在椅子上，使了个眼色给秋兰。

秋兰多少有些灵魂脱壳的，她完全不懂，眼下怎么会发展成如此情境的。

“今日我都一一说出来了，金嬷嬷，想必你也多少能够猜到自己的下场了，你能够早些下去见到唐秋白，应当是你心愿吧，毕竟你也不是太想看到我这张脸，不是吗？”唐秋墨话音落下，秋兰手中的花盆已经落在了金嬷嬷的头上。

只听见‘咚’的一声，金嬷嬷便已经倒地不醒了。

秋兰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自然是有些惊慌失措的。

“夫人，她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