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说，却也得不到永宁郡主半分好脸色。

那处衣裳已经查验过了，的确是湿漉漉地挂在竹竿上晾着。

“你大晚上的洗这么多的衣裳？”卫豪骏蹙眉疑惑不已，“我娘也不是那种会虐待下人的……”

“公子是忘记了，先前府里来了个道士，说……老夫人这里不干净，就让下人将能洗的全都洗了，这还没洗完呢。”卫嬷嬷解释着说道。

此话一出，卫豪骏只得挠了挠头，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啊。”

“那你呢。”卫豪骏又看向另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问道，“你又去干什么了？”

“老奴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了。”妇人说着话还轻咳了两声。

唐秋白上前为她把脉诊断后，这才开口道：“的确是有些伤风发热。”

“公子与其这般问，不如去查查如兰，我刚刚半天都没瞧见她人影。”那妇人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道。

“她是何人？”卫豪骏依稀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

卫嬷嬷如实回道：“半年前来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一个丫头，平日里其实也是不能近身的，不过就是处理一些杂事罢了，说起来，的确人不在……”

顿了顿，又命了两个平日里关系好的嬷嬷去寻人。

“多半就是这人吧，除了她之外，谁还能对我母亲下手呢，当真是胆大包天！”卫豪骏捏紧了拳头义愤填膺道。

很快如兰便被找到了。

不过人却并不是被带着进来，而是躺着被送进来的。

“人怎么了？”卫豪骏一见着那女子的模样，脸色就被吓得惨败。

唐秋白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卫豪骏，察觉到他有些不自然，隐约间觉得此人似乎与那如兰有什么联系。

又想起了卫豪在外的所作所为，瞧着这如兰的模样，生的也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子，这相貌也算是在人群里一眼便能瞧见，毕竟如此出挑的姿色，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断气了。”唐秋白试了一下鼻息道。

卫豪骏瞪大了眼眸，面露惶恐之色，“怎么会……好生生的人怎么就断气了？”

纪芙芷一眼便看不出了卫豪骏不大正常，上前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没声好气地质问道：“瞧你这伤心的样子，难不成你跟这小蹄子关系不正常？卫豪骏，你真是厉害的很，我以前都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多情！”

“我没有！我以前在娘这里见过她，仅此而已！”卫豪骏立即反驳道。

纪芙芷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不如再查查，看看跟咱们的卫大公子跟府里的哪些女人交情不浅。”

唐秋白无语地看了一眼这两个人，这便是书上所说的孽缘了吧。

明明面前都摆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问人是如何没了的，却又因为那些理不乱剪还断的情怨吵作不休。

“这如兰是在何处发现的？”成姚君出言问道。

立即便有嬷嬷上前如实回道：“是在墙边发现的。”

唐秋白的目光落在了如兰的额头上，的确是有一处擦伤，指缝里还有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