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凶手还在府中,藏在人群中,逍遥法外。
“王爷,此事还需要将阖府上下都仔仔细细查上一遍,但臣推测,行凶之人应当是个男子,身负武力,应当是府内的护卫,或是……曾经从过军之人。”成姚君分析着说道。
卫豪骏仔细回想着回道:“说起来府里的护卫倒有好几个,但今夜应当都是在外院当值,何人不见了踪影,只要去问上一番便好了。”
“还有这个。”成姚君没有搭理卫豪骏,又将描摹出来的鞋印递给了慕远宸,“这是臣在墙角发现的脚印,只要找到如此大的脚便能找到凶手了。”
“那此事就交给……卫三少爷去办吧。”慕远宸将东西交给了卫豪骏,“卫三少爷虽未从过军,但这些人都是在卫将军身边为人处世,想来多少也学了些本事。”
卫豪骏正想着在慕远宸面前表现一番,一听这话,立即接过了纸张,连忙应道:“定然不负摄政王的期望,此事交给我去办,一定能查出幕后凶手!”
话虽是这么说,但成姚君还是跟了过去。
“今夜月色不大好看,我还是回去了。”凌玉遥已然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似是有些困倦的模样,倚着栏杆看向天上的月亮。
月色凄凉,盈庭覆满地。
“凌公子。”纪芙芷咬咬牙还是叫住了凌玉遥。
凌玉遥摇着扇子回过身来,看向纪芙芷,十分有礼地一拜道:“不知纪娘子还有何事请教。”
“凌公子说我夫君学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沾沾自喜,年少无知的时候也喜欢过如同书上所写的那般痴情男儿,生的俊美无比,更是会浪子回头,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纪芙芷了,所以今日不必你多解释什么,更不必出来说些什么。”纪芙芷目光定定地看着凌玉遥一字一句说道。
一字一句,更像是沾染了朱砂一般。
凌玉遥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了灿烂的笑意来,“纪娘子说的是,以后这出头的活儿,我便不做了。”
这一回,纪芙芷很是干脆地回过了头来,看向永宁郡主道:“娘,我觉得……和离之事不必如此着急。”
卫豪骏不在,她倒是淡定了许多,不该说出来的话,一句都没说。
唐秋白洗净了手,将如兰死后的症状一一记录下来。
按理说,除了人命案子,自然是要去报官的。
可事后太晚了,况且官都在,还都是不小的官。
“忙了许久,回去歇着吧。”慕远宸对着唐秋白开口道。
唐秋白摇了摇头,“卫老夫人还未醒,用的药量恐怕轻了些,说不定过会还要熬上一碗给她喂下。”
“好,那你小憩一会,我听说你从下午便在此处了,眼下已经半夜了。”慕远宸话音里夹杂着几分关切道。
永宁郡主已经坐下了,她也是有些困顿的,刚喝了一杯茶水,便听到了慕远宸的声音。
话里话外都是对唐秋白的关切之意,惹得她不得不歪过头来瞧。
她与慕远宸之间,算是长辈的关系,这个晚辈有多么生人勿近,她是清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