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白拿着手中的银针细细把玩着,“我当然是仗着医术比你好。”
“眼下日头还大,应当是不会下雨了,我觉得何大人还是需要站在这日头下面清醒清醒,省的说出来的话,谁听见了,都会觉得无比可笑。”
说着话,便也不管何耀如何,将地上的小姑娘抱了起来,朝着盛筵走去。
“盛大夫,这小姑娘可否借此处的椅子一用。”
盛筵抬眼,朝着唐秋白看去,见她是个女子,衣着整洁,看上去并不是平民,便点了点头,“用吧。”
唐秋白将小姑娘放在了椅子上,温声道:“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父母呢。”
“五岁了……我叫欣欣,我找不到爹娘了,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欣欣说到此处,眼泪也从眼角滑落而出,看上去煞是可怜的模样。
唐秋白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她如此模样,不免还会想起小绣南。
“你生病了,姐姐接下来要给你扎针,你怕不怕痛。”
欣欣摇了摇头,“扎完针的话,是不是脑子就不昏了,头也不疼了。”
“是,你只要再乖乖喝一碗药,就能好起来去找爹娘了。”唐秋白笑了笑说道。
欣欣听了这话后,这才开口道:“那我是不怕痛的,姐姐尽管来扎。”
“等下。”盛筵坐在一旁给百姓看病,听到了唐秋白这处的动静,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姑娘,你是大夫?”
“我是大夫,怎么了。”唐秋白察觉到了盛筵口中的不确信。
盛筵礼貌性地笑了笑,“倒是没什么,只是学习医术的女子甚少,所以有些不大确信。”
唐秋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银针来,给欣欣扎针。
又将帕子弄湿了之后放在她的额头上降温。
银针扎在小孩子细嫩的皮肉上自然是痛得很,但欣欣从头到尾都没叫出一个疼字来。
明明脸颊痛得已经苍白一片。
“这……”盛筵有些关切地朝着欣欣看去,看着唐秋白的落针,却是无可挑剔的。
唐秋白拿着帕子擦拭了欣欣脸上的汗水,随后又拿来艾草在四周熏着。
抬眼见盛筵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地笑了笑:“盛大夫。”
“在下见姑娘你的手法娴熟高超,不由地多看了两眼,不知姑娘师承何家,竟有这样好的手艺,让人敬佩十足。”盛筵满眼写着惊叹。
唐秋白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大自在,“我姓唐,祖家是医药世家,所以会些医术,这些都属于基础,所以用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原来是唐家人,我倒是听说过这一门的医术,那是得占前十的。”盛筵夸赞不停道。
唐秋白微微笑道:“盛大夫谬赞了。”
盛筵为人把脉还不忘与唐秋白说道:“不算是谬赞,在下平生也见过不少大夫,但能如同姑娘这样的女子之身医术功底扎实,却并不多见。”
“不知盛大夫在这里开了几日的医馆救治百姓,每日大约要看多少人。”唐秋白不疾不徐地给欣欣上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