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有人对娘出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王世成这里刚刚稍好一些便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儿啊,外头的那些女子,一个个惯是有手段的,你日后可别见色眼开了。”王夫人轻叹了一口气道。
顿了顿,外面突然传来了小厮的叫喊声。
王夫人急忙让王世成躺下道:“你爹去孙府要人去了,这会子应该是带人回来了,你快躺躺好,让他孙府的人瞧瞧,这都做的什么事!”
唐秋白瞧着外头的天已经有了暗色,再回头瞧了一眼伯爵府的人。
可是将这本不大的天佑医馆挤得满满当当,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倒是走了不少。
唐秋白拨弄了一番手头的算盘,扫了一眼便撞歪的桌椅,上面还有草药翻倒了下来。
外头又热闹了起来,好像是孙府的人来了。
“寅儿回去已经跟我交代过了,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儿子的手指头,你儿子如今受伤了,伤成什么样跟我孙家有什么关系?”孙文成膀大腰圆,一副土地主的姿态出现在人前。
话音落下后,还冷飕飕地扫了一眼王伯爵。
“闹成这个样子,大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那不都是颜面扫地了?”
王伯爵听他恶人先告状,便大骂道:“颜面扫地,你孙家还要脸不成,将老夫的儿子伤成这个模样,外面那些个人一个个都说你孙家的好,难不成你没听见。”
“这事大不了就去找府尹调查,反正我儿的确没坐过这样的事情!”孙文成的话掷地有声道。
这在王伯爵看来都是狡辩之言,所以干脆指着孙成文继续骂道:“好啊,报官就报官,今日这事势必要查个清楚的!你儿子干的那些好事,别到时候流放出去了,你还要跟着十里长街送!”
“不可啊。”芝兰弱弱地出声道,“孙公子平日里待我还算是不成,我不想……”
“哪里来的死丫头?”孙文成瞪着芝兰道。
芝兰应声道:“民女芝兰,今日便是当事人,昨日里两位公子便在此处打闹了一番,闹得不欢而散……那王公子过来要对民女图谋不轨,正好是孙公子出来替民女打抱不平,可是下手略微重了些,所以……”
“这事都是民女的错,是民女没有拦住二位公子动手!”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便引来了王伯爵和孙文成双人怒视的视线。
“你闭嘴!”孙成文抬手便要动手。
唐秋白将芝兰往后一带,笑了笑道:“孙老爷这是要做什么,这小丫头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年头说真话也是罪人了不成?”
“况且我已经报过你家少爷的恩情了,这不伯爵爷都答应搬离帝都城了。”
“我几时——”孙成文瞪大了眼眸。
王伯爵推搡了一把孙成文,“好啊你孙成文,老夫就说为何要答应那么奇怪的条件,举家离开帝都城,害得老夫在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原来都是你从中作梗!想要老夫离开帝都城,你休想!”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瞧你是吃醉了酒,没瞧出来这死丫头在挑拨离间吗?”孙成文眯了眯眼十分不悦地扫了一眼唐秋白。
唐秋白耸了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倒是芝兰还在不停地做戏,“民女还未来得及感激孙公子,也不知何时才能见着他。”
“这死丫头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你孙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王伯爵指着孙成文的脸没声好气道,“有本事就把你儿子交出来,不然老夫就去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