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此提醒道：“有人统计过，每一次聊城出兵看似声势浩大，实际上来人并不是全部，每一次最多可达万人。”

“一万人。”慕鸣珞听完一阵无语：“单这一万人对上三十万大军，仍是险胜，我军到底是有多废物？”

慕鸣珞想起这个，觉得很难理解。

同样都是耗费巨资养出来的士兵，为何独他的兵如此废物？

管家闻言轻咳一声：“或许是因为最开始上战场的都是新人，没有战斗经验，对上老练的士兵，相当于送菜。”

如此，也算能理解。

慕鸣珞冷声：“你也说了，是一开始。”

他冷笑一声：“点点人数，算一算，从开始到至今，我们到底损了多少人了？”

管家：“按照最新消息，已过五万之数。”

慕鸣珞：“……”

管家立刻补充：“不过对方也损失严重。”

“多严重？”

“……最少一万人。”

慕鸣珞：“一万人是留存人数还是死亡人数？”

管家一瞬失语。

从他的沉默里窥出什么，慕鸣珞狠狠闭上眼睛。

“不能再拖了。”他睁开眼睛，眼里流光一闪：“无论如何，我都要进京了。”

任何事情拖久了都会有变化，何况慕远宸本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此期间，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管家放心不下：“摄政王的人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王爷不用心急，我们该等一切准备好了再过去。”

慕鸣珞冷冷看他一眼：“这句话，你多半月之前也跟我说过。”

管家：“……”

——

京城。

无独有偶，唐秋白算算时间，也感觉到什么。

抬头往天上看了几眼，唐秋白神色略带几丝怅然。

钦寒：“主子？”

唐秋白收回视线：“做好准备，镇南王该来了。”

钦寒有些意外：“现在叛军还在聊城外，虽然攻势很猛，但并没有攻下城池，镇南王放心过来？”

没有叛军帮自己镇守着，镇南王敢进京？

唐秋白道：“时间足够久，再拖下去，对他不好。”

一直不过来，倒像是怕了，镇南王一定不想让众人这样觉得。

“或许他会高调进京也说不定。”唐秋白若有所思，很快又失笑着否认，“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

唐秋白敛起笑容：“注意一路所有可疑的人，他可能会做些什么，转移视线。”

钦寒联想到自己这边的情况，隐隐有个想法：“替身？”

唐秋白颔首：“必然有。”

“不用攻击，查明真假就好。”

所谓替身，必然会有陷阱，与其踩进去，不如静观其变。

反正镇南王总会过来。

钦寒比较担忧另外一个：“万一他偷偷伪装着进来了怎么办？”

“那就进。”唐秋白显得很无所谓，眼里却是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