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语气没有半分笑意，仿佛只是在陈诉一般，凤南烟感觉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皇帝也是，这么拼命又是为了什么呢？”太后的声音很轻，轻到凤南烟误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语被风吹的破碎，飘的老远。

“你嫁入宋家也有段时日了吧？怎么你身子还是如此单薄？”太后主动拉过凤南烟的手捏了捏，上下打量她。

“呃……”凤南烟听出了太后是问她为什么还未有子嗣，笑道：“臣妾这副身子，怕是还要很久呢。”

太后眉头微挑，到底是没说什么，两人在御花园转了一圈就回去了，太后喜欢听话本，但是年纪大了看不得太久的书，凤南烟就念给她听，倒也还算和谐。

是夜。

凤南烟从矮凳上站起，太后已经靠在榻上熟睡，凤南烟取了斗篷小心给她盖上，刚转身要走，忽然手紧紧的被攥住。

“念儿？”能听到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太后娘娘？”凤南烟错愕道，这是认错人了？

太后回神，松了手，虚弱的倒下：“原来是你啊，回吧。”

“是，臣妾先行告退。”凤南烟行礼告退。

等人走了，太后传了嬷嬷进来，迷糊的问她：“今日是什么时候了？”

“回太后，已是十一了。”

太后恍惚的点着头：“是啊，十一了，我刚刚还以为是她回来了，真的很像。”

“太后，您是睡糊涂了，去床上睡吧，别着凉了。”

凤南烟走出了太后寝宫，脑海中还不断回荡着太后刚刚的模样，那个所谓的念儿，到底是谁呢？

不知不觉就已经快到行宫处，凤南烟精神有些恍惚，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小。

“怡翠，你去看看那边是谁在？”凤南烟靠着墙，站了一天了有些累。

怡翠小心过去，才看了一眼之后就连忙红着脸回来了，支支吾吾道：“小、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怎么了？”凤南烟狐疑的看她。

怡翠一张脸都要红的滴出血来了，小声道：“是……是周婕妤和木婕妤。”

“嗯？”

“她们……她们……”

见怡翠半天说不出个什么来，凤南烟就朝那边去，透过墙上的孔洞，月光下，两个女子相依在一起。

凤南烟眉头只快速皱了一下后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塞入孔洞之中转身离去。

“怡翠，今日所见所闻，不得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

凤南烟连着伺候了太后两日，太后都只是让她陪着，也不让她伺候，终于在第三日，凤南烟没忍住问出口了。

“太后娘娘，您……是身子哪里不爽呢？”凤南烟极力的想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