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张小天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制徽章，轻轻放在武田的尸体旁——那是法国领事馆的通行证，是玛丽之前偷偷交给他的。

"既然要栽赃，就做得彻底一点。"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晨，上海租界炸开了锅。

《申报》头版头条刊登了惊人消息：

"黑龙会高层武田幸雄昨夜死于码头火并，现场发现法国领事馆徽章！"

日本领事馆震怒，要求法国方面给出解释；而法国领事夫人艾玛·德·罗什福尔则矢口否认与此事有关，双方关系骤然紧张。

张小天站在温莎洋行的窗前，悠闲地品着咖啡，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玛丽推门而入，低声道："张先生，查尔斯少爷发来电报，他下周就回上海。"

张小天点点头："婚礼筹备得如何？"

"很顺利，伊丽莎白小姐对'太阳神的眼泪'爱不释手。"玛丽顿了顿，欲言又止，"但是......"

"但是什么？"

"法国领事夫人昨晚秘密拜访了日本领事，他们似乎......怀疑您。"

张小天轻笑一声，放下咖啡杯："让他们怀疑吧，很快，他们就没精力关注我了。"

精武门内，霍元甲看着报纸，眉头紧锁。

"天赐这次太冒险了。"

农劲荪吐着烟圈，眯眼道："我倒觉得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法国人和日本人狗咬狗，我们正好坐收渔利。"

霍元甲叹了口气："我是担心，天赐的武功路数太过显眼。咏春寸劲、张三甲的刀法、迷踪步......这些迟早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小天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个皮箱："师父，您说得对，所以我准备了后手。"

他打开皮箱，里面赫然是几套崭新的西装、礼帽，以及——

一把镀金的柯尔特左轮手枪。

"从今天起，我不仅是精武门的弟子，更是温莎洋行的代理总办。"张小天嘴角微扬，"有些仗，得用枪打；有些局，得用商战来解决。"

三天后，法国领事馆。

艾玛·德·罗什福尔正在梳妆台前试戴珠宝，突然，镜子中多了一个人影。

她猛地回头，发现张小天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她身后，手中把玩着那枚本该留在武田尸体旁的领事馆徽章。

"夫人，您是在找这个吗？"

艾玛的脸色瞬间惨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