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死了？！”

蒙哥的尸体端坐在王座上，头颅却诡异地歪斜着，仿佛只是睡着了。而李莫愁早己飘然远去，只留下一张字条：

“天武殿李莫愁，代张小天问好。”

忽必烈闻讯，脸色骤变。

“蒙哥死了？！”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狂喜与惊惧。

狂喜，是因为他终于有机会争夺大汗之位；惊惧，是因为张小天的手段太过恐怖——若天武殿能轻易刺杀蒙哥，那杀他忽必烈，又有何难？

忽必烈的黄金王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一把掀翻案几，羊皮地图与酒杯砸在亲卫脸上。

“全军撤回草原，即刻北上！”

亲卫捂着渗血的额头，难以置信：“王爷，襄阳城己断粮三月，再围十日必破！此时撤军……”

“蠢货！” 忽必烈一脚踹翻亲卫，弯刀出鞘三寸，寒芒映出他狰狞的面容：“现在不回去争汗位，难道等阿里不哥坐稳了大汗之位再来杀我吗？！”

帐外风雪呼啸，仿佛呼应着这位枭雄的焦灼。

忽必烈攥紧密信——那是漠北探子用血写的：

阿里不哥己在哈拉和林集结十五万部众，宣称“铲除汉化逆贼”；

海都的窝阔台系军队正逼近燕京，与阿里不哥形成夹击之势；

黄金家族长老会七成成员支持阿里不哥，指责忽必烈“背弃祖制”。

他冷笑撕碎信纸。这些保守派根本不懂——若无汉地粮饷，蒙古铁骑连漠北的冬天都熬不过！

襄阳战事暂歇，张小天立于终南山巅，远眺临安方向，眼中寒芒闪烁。他袖袍一挥，传音入密：

“蓉儿，一旦见烟花信号，即刻带人南撤，船己在钱塘江口备好。”

黄蓉足尖轻点，如燕子般掠至他身侧，杏眼含笑：“张大哥，这么有意思的事，我也要去！”

张小天挑眉：“那郭靖怎么办？”

“一起去呗。” 黄蓉狡黠一笑，“他若知道你要废了赵昀，怕是比我还积极。”

三日后，子时的临安城万籁俱寂。

张小天率杨过、张傲雪等人如鬼魅般潜入皇宫。守夜的禁军尚未反应，己被冰魄真气冻成冰雕。御书房内，宋理宗赵昀正与贾似道密议“联蒙抗天武殿”之策，忽听殿门轰然洞开——

“乱臣贼子！尔等安敢犯驾？！” 赵昀拍案而起，龙袍下的双腿却不住颤抖。

张傲雪冷笑一声，指尖轻弹，一缕寒气瞬间将赵昀冻成跪姿冰雕，连惊恐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杨过扛着玄铁重剑上前，咧嘴一笑：“这龙椅看着碍眼。”

重剑轰然砸下，龙椅连同冰雕赵昀一并粉碎，飞溅的冰碴在月光下折射出凄冷的光。

黄蓉蹙眉嗔怪：“过儿，你也太鲁莽了！怎能让大宋官家碎得遍地都是？”

杨过挠头：“那郭伯母说该如何？”

黄蓉眸中闪过一丝锐光：“该让他跪在岳王墓前——向武穆爷磕头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