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嘴角微扬，“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诈你，其次才是首觉。”

张无忌一愣，随即失笑：“杨左使果然厉害，不仅武功高强，连诈术也如此精湛。”

杨逍摆了摆手，笑意不减：“倒也不算诈术，只是江湖经验罢了。”

他目光微凝，似在回忆什么，“当年我在西域行走时，曾遇过一位天武殿的前辈，他教过我——‘真正的隐匿，不是让人看不见，而是让人视而不见’。”

张无忌心头一动：“天武殿的前辈？不知是哪一位？”

杨逍摇头：“他没说名号，只留下一句话——‘若他日遇到天武殿传人，替我试试他的隐匿功夫’。”

张无忌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九阳真气在经脉中流转，无声无息。

“看来我的隐匿功夫还不够。”

杨逍却笑道：“不，恰恰相反。”

他指了指远处的山峦，“我之所以能‘诈’出你，是因为这一路上，小芙和不悔的安危太过重要，我不得不假设——‘若有人暗中保护，会是谁？’”

“而江湖上，能让我都察觉不到气息的，除了天武殿的‘天人合一’心法，再无其他。”

纪晓芙原本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交谈，此时忍不住开口：

“无忌，你这一路……一首在跟着我们？”

张无忌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纪姑姑，我担心灭绝师太或丁敏君会对你们不利，所以……”

杨不悔眨了眨大眼睛，脆生生地问道：“大哥哥，你是来保护我们的吗？”

张无忌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是啊，不过现在看来，你爹爹比我还厉害呢。”

杨逍收起笑意，正色道：“无忌兄弟，既然来了，不如上光明顶一叙？”

张无忌略一沉吟，摇头道：“多谢杨左使好意，但我还有要事在身，需尽快赶往武当山。”

杨逍也不勉强，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铁令，递给他：

“既如此，这枚‘光明令’你且收下，日后若有需要，可凭此物调动明教江南分舵。”

张无忌郑重接过，抱拳道：“多谢！”

晨光渐盛，山雾散尽。

张无忌向众人拱手告别，转身踏上前往武当的路。

杨逍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对纪晓芙低声道：

“晓芙，这孩子……未来必是江湖上的一代雄主。”

纪晓芙轻轻点头，目光深远：

“是啊，他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