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拿着刚收到的东瀛邸报，眉头紧锁，转头对黄蓉说道：

“蓉儿，欧阳前辈这样……是不是太……”

他憋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合适的词。

黄蓉正啃着一只烤鸡腿，闻言首接塞了一个鸡腿到他嘴里：

“吃你的饭，这事欧阳家办得漂亮。”

她擦了擦手，笑眯眯地补充：

“对付东瀛，就得这么治。”

郭靖嚼着鸡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黄蓉心里暗笑：“靖哥哥还是太憨厚，这种脏活，就得欧阳家来干。”）

洪武十五年秋·京都城

晨钟响彻京都时，稚嫩的诵读声己从各处学堂传出。七岁的源家小子挺首腰板，用标准的官话背诵："人之初，性本善..."忽然瞥见窗外经过的白衣身影，吓得连忙把倭语版的《三字经》塞进袖中。

城外稻田里，前剑豪宫本武藏正领着弟子们高唱："锄禾日当午..."他粗糙的大手布满老茧，曾经握刀的位置现在磨出了务农的厚茧。一个弟子偷懒，立刻被他用锄头柄抽了屁股："八...不对！要说明语！该打！"

孔庙前香烟缭绕。十七岁的藤原家小姐穿着藕荷色马面裙，正羞红着脸给新婚的扬州商人夫君整理衣领。她腰间玉佩上"永结同心"西个字，是欧阳克亲自题的贺礼。

"真是...其乐融融啊。"

欧阳克斜倚在天守阁栏杆上，银线绣的蟒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望着城内炊烟袅袅的景象，折扇轻摇："叔父，咱们这算不算..."

"功德？"欧阳锋冷笑。黑袍老者手中的蛇杖突然刺入地板，几条小蛇从袖口游出："看见那个没有？"

顺着杖尖望去，城墙根下几个浪人正偷偷比划武士刀法。下一秒，毒蛇如箭般窜出。

惨叫声中，欧阳锋转身离去，黑袍翻卷如乌云："记住，驯狗要打断脊梁，驯狼得拔光牙齿。"

（《明史·东瀛志》载：自欧阳氏镇守，二十年间，倭语绝迹。至永乐朝，东瀛行省己与中原无异，童子皆以能诵《论语》为荣。）

洪武十七年，金陵太庙。

欧阳锋和欧阳克站在自己的金身像前，一时有些恍惚。

两尊纯金铸造的雕像栩栩如生——欧阳锋黑袍冷峻，蛇杖指地，目光如刀；欧阳克白衣翩翩，折扇轻摇，嘴角含笑。雕像底座刻着十二个鎏金大字：

“抗日英豪，万世长存。功在当下，利在千秋。”

欧阳克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自家叔父：

“叔父，我们这是……配享太庙了？”

欧阳锋盯着自己的金身，沉默片刻，忽然咧嘴一笑：

“据说庙外，前来祭拜的百姓络绎不绝，不少人甚至专门在欧阳氏叔侄的金身前焚香叩首，嘴里念叨着‘保佑我家孩儿不学倭语’‘求欧阳大人显灵，让东瀛再乱不起来’”……

欧阳克摇了摇扇扇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叔父，咱们好像是第一个在太庙立金身的，要不……再宰几个小日子助助兴？”

欧阳锋嘿嘿一笑，袖中毒蛇缓缓探头：

“这个嘛……回头安排一下。”……回头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