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目道长冷哼一声:"师兄做得对!这群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让他们掌了权,怕是比土匪还狠!"
"砰——!"
义庄厚重的木门被人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秋生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道袍都被树枝刮破了几处。
"师父!不好了!"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气,"石坚师伯带着十几位师叔师伯往这边来了,还抬着祖师爷的画像,说是要开'师门大会',讨个说法!"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
千鹤道长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桃木剑上,左手掐了个雷诀藏在袖中,沉声道:"连祖师画像都请出来了...这是要逼宫啊。"
"好啊!"西目道长一把扯开道袍前襟,露出贴身的金丝软甲,"我倒要看看,这群不要脸的能说出什么花来!"他转头对嘉乐吼道,"嘉乐!去把为师那柄百年雷击木剑取来!"
一休大师默默取下腕间的菩提佛珠,每一颗珠子都开始泛起淡淡的金光。角落里,箐箐的手腕上不知何时浮现出青鸾纹路,正随着呼吸明灭闪烁。
九叔缓缓起身,抬手示意众人冷静。他整了整衣冠,指尖在袖中掐算片刻,目光沉静如深潭:"既然他们要'说法'..."
窗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隐约能听见石少坚尖细的嗓音在叫嚷:"林师叔这般薄情寡义,也配执掌茅山分支?"
九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的青铜令牌拍在桌上:"那今日,我就给他们一个说法。"
令牌上"天师"二字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夕阳西下,任家镇外的山路上,一行十余人正气势汹汹地朝着义庄方向行进。
为首的正是茅山大师兄石坚,他一身玄色道袍,面容冷峻,手中拂尘轻甩,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地上。身后跟着的十余位同门,有的面露愤慨,有的眼神闪烁,还有的东张西望,神色各异。
"林九这次实在太过分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道士故意提高嗓门,"咱们好歹是同门师兄弟,他倒好,自己徒弟发达了,连口汤都不让咱们喝!"
"可不是嘛!"另一个满脸横肉的道士立刻附和,"听说他那徒弟张小天,手底下管着三个镇子,养着上万兵马,随便给咱们安排个差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哼!"石坚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林九向来清高,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次,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清高到几时!"
人群中,几个被九叔拒绝过的弟子更是咬牙切齿,添油加醋地煽动众人:"林师叔这次做得太绝了!分明是瞧不起咱们这些穷师兄弟!"
"仗着有个军阀徒弟,就目中无人了?"
"茅山派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与此同时,任家镇各处要道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悄然布防。
镇北城楼,一名军官放下望远镜,对着通讯器低声道:"报告师座,己按计划封锁所有出入口,狙击手就位。"
通讯器那头传来张小天冰冷的声音:"盯紧那群道士,若有人敢对师父不利,首接拿下。"
"是!"
义庄内,九叔站在院中,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神色平静。
秋生和文才紧张地站在他身后,手里紧握着桃木剑。
西目道长啐了一口:"呸!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千鹤道长眉头紧锁:"师兄,这次恐怕难以善了......"
一休大师双手合十,轻叹一声:"阿弥陀佛,人心难测啊。"
九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该来的,终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