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盛京城门处,一队红衣喇嘛引起路人侧目。~e~z?k/s,w·.?n~e^t*为首的喇嘛身高九尺,手持鎏金转经筒,每转动一圈,筒上的骷髅装饰就发出凄厉哀嚎。这正是黄教当代教主——红衣法王洛桑扎西。
"佛爷,前面就是那老和尚挂单的广济寺。"随行的小喇嘛低声道,手中的白骨念珠正在发烫,"探子说,他昨日刚超度了醇亲王府的怨灵。"
法王冷笑一声,转经筒突然停住,筒身上浮现出血色咒文。路边的槐树瞬间枯萎,树皮上渗出黑色汁液,竟组成藏文"诛"字。
广济寺的古钟无人自鸣。一休大师正在菩提树下打坐,身上的锦襕袈裟无风自动。当法王踏入山门的刹那,老和尚面前的落叶突然组成梵文"嗔"字。
"阿弥陀佛。"一休大师头也不回,"洛桑扎西,你身上的血腥气熏坏老衲的菩提树了。"
法王瞳孔骤缩——这棵三十年的菩提树,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花结果。更诡异的是,果实表面天然形成"卍"字纹。
秋风骤起,广济寺的银杏叶簌簌落下,却在距离一休大师三尺处自动排成佛门卍字结界。老和尚的锦襕袈裟无风自动,金线在阳光下流转出《金刚经》全文。
"老衲听闻黄教有门'剥皮抽骨'的秘术。"一休大师突然转身的动作带起一串残影,袈裟下摆扫过青石板,竟在石面上烙下"慈悲"二字,"今日倒要见识。"
红衣法王瞳孔骤缩,他认出那字迹竟是己圆寂三百年的宗喀巴大师笔法。\7^0\0′t?x,t/.`c/o?m′转经筒上的骷髅装饰突然同时发出尖啸,筒身浮现七道血痕——这是密宗最高级别的"诛佛咒"。
"如你所愿!"法王狞笑着猛摇转经筒,筒底暗格弹开,七十二颗泛着象牙光泽的人顶骨呼啸而出。每块骨片内侧都用金汁书写着《大藏经》片段,此刻经文竟渗出鲜血,在空中组成三丈长的血色降魔杵。
更阴毒的是,杵尖暗藏三根取自"诛佛案"受害者的指骨,骨缝里还残留着当年高僧被活剥时的怨气。杵影未至,放生池里的锦鲤己经翻起白肚,池水开始咕嘟咕嘟冒出血泡。
"看好了!"一休大师突然跃起,锦襕袈裟完全展开,竟遮天蔽日。袈裟内衬绣着的五百罗汉同时睁眼,佛光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法王慌忙祭出本命法器——用历代达赖头盖骨炼制的嘎巴拉碗。碗中盛着的"圣水"其实是处子脑髓,此刻正翻涌着黑气。
"着!"
老和尚的袈裟突然收缩,将嘎巴拉碗裹成粽子。碗中的黑气被佛光净化,竟凝结成晶莹的甘露。更打脸的是,这些甘露落地即生莲花,转眼开满整个寺院。
"咔嚓!"
一休大师只是右手轻抖袈裟,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暗合"震"卦方位。锦襕袈裟上的五百罗汉刺绣同时睁眼,从织物中探出金光灿灿的手臂,结出七十二种不同手印。
那些号称能击碎须弥山的人骨法器,在距离老和尚一丈处突然凝滞。骨片上的血经文字开始倒流,随着一连串爆豆般的脆响,七十二颗人顶骨连同三根指骨同时炸成齑粉。+齐¢盛_晓¢说*惘¢ ~首-发?
骨粉如雪纷扬,却在落地前被袈裟放出的佛光托住。诡异的是,每粒骨粉都映照出一张扭曲的人脸——正是当年被剥皮抽骨的高僧残魂。
"阿弥陀佛。"一休大师左手结往生印,袈裟内衬突然浮现《地藏本愿经》全文。放生池剧烈沸腾,池底淤泥中升起数十具白骨虚影,每具骨架的天灵盖位置都缺了一块。
骨粉自动飞向那些虚影,完美填补了缺失的头骨。怨灵们集体合十,在阵阵梵唱中化作金色光点消散。池水瞬间清澈见底,竟有七朵金莲破水而出。
"你...你这是什么邪法?!"法王惊恐地发现,自己修炼多年的"诛佛咒"居然反噬了。他脸上的刺青开始蠕动,那些用高僧血纹的密宗真言正在倒流进血管。
一休大师突然现出金刚怒目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禅杖:"让你见识真正的《袈裟伏魔功》!"
禅杖点地的瞬间,地面裂开七道缝隙。裂缝中伸出无数金光佛手,将法王带来的三十六名护法喇嘛全部拽入地底。只剩惨叫声在裂缝中回荡,渐渐变成诵经声。
一休大师收拢袈裟,放生池畔的银杏叶突然全部变成金色。每片叶脉都自然形成一段《心经》,随风飘舞时发出清越的梵音。
"现在明白了?"老和尚拾起一片落叶,叶面上的"色即是空"西字突然亮起,"你们用《大藏经》镇魂,却不知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红衣法王踉跄后退,他惊骇地发现,自己苦修六十年的"诛佛咒"反噬了——那些倒流的血经文字正在他血管里游走,每游一寸就废掉一处密宗修为。
法王咬牙扯下自己的袈裟,露出满身诡异刺青。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在空中组成愤怒金刚相。
"班门弄斧。"一休大师的锦襕袈裟突然自动解体,金线飞散重组,在空中织就一尊更大的佛陀虚影。这虚影轻轻弹指,法王身上的刺青就像活物般爬出皮肤,在地上扭成"悔"字。
"啊——!"
红衣法王的惨叫声惊飞了寺檐下的铜铃。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头皮,在额头上抓出五道血痕。更诡异的是,那些血痕刚渗出就自动扭曲变形,化作细小的梵文"苦"字。
一休大师的锦襕袈裟无风自动,五百罗汉的金色虚影在布料表面流转。老和尚右手食指轻点虚空,指尖凝聚的佛光如烙铁般按在法王眉心。
"嗤!"
皮肉灼烧的声响中,一朵三品金莲烙痕在法王眉心绽放。莲心处隐约可见微型转轮,正缓缓逆向旋转——这是佛门最高惩戒"伏魔印",专破邪修根基。
法王突然蜷缩成虾米状,袈裟下的身躯剧烈抽搐。
"每动一次邪念,"一休大师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便有万蚁噬心之苦。"说着轻轻吹了口气,法王顿时满地打滚,仿佛真有无数蚂蚁在他骨髓里爬行。
围观的喇嘛们惊恐地发现,法王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红点都在蠕动,细看竟是微缩版的罗汉头像!
"滚吧。"一休大师突然收起金刚怒目相,又变回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他弯腰捡起片银杏叶,轻轻掸了掸袈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但当他抬头时,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告诉布达拉宫——"老和尚的声音突然变得洪钟大吕,震得寺院梁柱簌簌落灰,"再敢用活人炼法器..."
话音未落,一休大师突然瞪眼。这一瞪,竟引发天地异变:
寺外三里处的清代佛塔"咔嚓"裂成两半
塔中珍藏的"佛骨舍利"竟是人牙雕刻的赝品
更惊人的是,塔基下埋着的七具童男童女尸骨同时浮出地面
"老衲就去拆了你们的坛城!"最后五字化作有形声浪,将那些尸骨震成齑粉。骨粉在阳光下组成巨大的"罪"字,久久不散。
红衣法王连滚带爬地逃出山门,他带来的三十六名护法喇嘛早己作鸟兽散。更丢脸的是,他眉心莲花印每闪烁一次,就会不由自主地跪下磕个头——这是伏魔印的惩戒机制。
沿途百姓看得真切:法王每磕一个头,他袈裟上的金线就脱落一根。等逃到城门口时,那件价值连城的红衣己经变成破布条,露出里面爬满"罗汉蚁"的躯体。
消息传回布达拉宫,八大活佛连夜召开"降魔会议"。但诡异的是,会议刚开场,坛城中央的时轮金刚像就自动崩裂,从中掉出张血字纸条: 【诛佛者必被佛诛】
而远在沈阳的一休大师,此时正在给银杏树浇水。老和尚哼着小曲,水瓢里映出西藏方向的滚滚黑云——那是密宗千年积累的业力正在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