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头，眼中闪过明悟之色：“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天道轮回！”

左雄见众人皆有封赏，忍不住上前一步：“帝君，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张小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左千户，你可知五方鬼帝之责？”

左雄抱拳：“但凭帝君吩咐！”

张小天点头，掌心浮现一枚青铜虎符——

“即日起，左雄为东方鬼帝，统地府阴兵十万，镇守鬼门关，扫荡阳间作乱妖魔！”

虎符入手，左雄周身煞气暴涨，玄铁战甲自动覆体，背后浮现出一尊百丈鬼帝法相——青面獠牙，却目含正气，手中一柄“斩业刀”寒光凛冽。

他试着挥了挥刀，竟劈出一道横贯百里的幽冥裂隙，惊得众锦衣卫连连后退。

“这力量……太强了！”

左雄兴奋之余，忽然发现知秋一叶只是站在燕赤霞身后，并未得封高位，忍不住问道：

“帝君，知秋道长本事不小，为何只是刑法司副手？”

张小天笑而不语。

知秋一叶自己倒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左雄的肩膀：

“左千户，哦不，现在该称你为东方鬼帝了——你以为地府任职这么简单？我可不像你，能统兵打仗。”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这点本事，也就适合帮着燕前辈审审案子，抓抓逃犯。真要让我带兵，怕是连鬼差都能带迷路！”

左雄一愣，随即尴尬地挠头：“倒是我疏忽了……”

他这才想起，五方鬼帝不仅要武力超群，更要精通兵法，否则如何镇压阴兵叛乱、扫荡阳间妖魔？

张小天看向那些跟随左雄的锦衣卫，袖袍一挥——

“尔等生前为朝廷精锐，死后亦当为地府栋梁。”

“即入阴司，为勾魂使者、巡游阴差，各司其职！”

神光洒落，众锦衣卫纷纷化作阴司法相——

有人手持哭丧棒，专打恶鬼七寸；

有人腰悬招魂幡，接引亡魂入幽冥；

更有佼佼者得封“勾魂使”，锁链缠身，可跨界缉凶。

册封完毕的瞬间，整座兰若寺突然震颤！

幽冥之气冲天而起，化作九条黑龙盘旋于空，龙吟声震彻三界。地脉深处传来轰隆巨响，原本破碎的六道轮回盘竟开始自行修复，齿轮咬合间迸发出璀璨金光。

张小天负手立于虚空，帝袍无风自动。他每说一个字，天地间就多一道法则锁链：

"傅判官主审冤案——"

"哗啦啦！"无数镣铐从傅天仇判官令中飞出，将兰若寺地底镇压的百年冤魂尽数拘来。那些原本狰狞的厉鬼，在接触到判官笔洒落的金光后，竟纷纷褪去怨气，露出解脱般的笑容。

"宁功曹记录功德——"

宁采臣手中的功德簿自动翻页，无数金色名字从人间升起。最亮的一个赫然是"聂小倩"，后面跟着"渡化冤魂三百"的朱批。书生看得眼眶发热，连忙用袖子擦了擦。

"左鬼帝荡平妖魔——"

"锵！"左雄腰间斩业刀自动出鞘，刀光映照出百里外正在害人的山精树怪。最骇人的是刀背上浮现的阴兵名册——整整十万鬼卒己在鬼门关外列阵待命！

傅清风手中的锁魂链突然剧烈颤动，链头首指东南方向。她闭目感应片刻，冷声道：

"江南道有百年尸王作乱，吸食童男童女精血。"

"同去。"傅月池的引魂灯突然爆燃，灯焰里显出个哭泣的小女孩魂魄，"这孩子的阳寿未尽，还能还阳。"

姐妹俩向张小天抱拳，化作黑白两道流光遁走。经过宁采臣身边时，锁链与灯笼轻轻碰了碰他的功德簿，隐约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