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愈合的伤痕,在跟傅宴修的相处过程中,似乎正一点点的在被治愈。
但……
这样对傅宴修似乎太不公平了。
明明那些伤害不是他造成的,但她却因为上一段婚姻遇到的是烂到灵魂里的男人,让她即便是有对傅宴修动心,却趑趄不前。
这大概就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看着那隐隐透着期待的深邃桃花眼,姜时愿那句原本已经到喉咙口的那句“要不还是算了吧”还是没能说出口。
“好。”
她点头,傅宴修便引路将她带到了走廊尽头正对花园的小阳台。
暖黄色的灯光搭配银色的月光,连夜间微微徐来的凉风都让很舒适。
落座后,姜时愿看着眼前的夜景,那根原本还有些绷着的心弦,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傅宴修放下托盘,落座后抬眼看向她:“跟田可君实际接触下来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她不够专业的话,我可以随时给你再换新的心理医生。”
“不用,可可已经很好了。”姜时愿没有丝毫犹豫的摆手拒绝。
傅宴修动了动唇,有些严肃的说:“你没必要因为这两天跟她关系处得不错就委屈自己,我会处理好,绝不会让她因为你不在她那治了,就影响你们刚建立起来的友谊。”
“我是说真的,可可的问诊过程已经让我放松很多了。”
姜时愿有些无奈,她不是客套或者是有所顾忌,田可君是真的非常专业,而且如果换做其他不认识的心理医生,她还得花非常多的时间来突破心中的防线。
所以田可君是最佳的选择,没有之一。
姜时愿说得认真,傅宴修脸上也终于重新绽开笑颜。
“那就好。”
不知不觉看着那在月光衬托下绽放出笑容时多了分妖冶感的面庞,姜时愿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神。
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还是傅宴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姜时愿才猛地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盯着傅宴修的脸犯花痴了的姜时愿,脸颊烫得不行,连忙别过脸移开视线。
装忙的左顾右盼看了一会,才锁定到盘子那做得精致漂亮的中式点心。
正准备取一枚端详,也勉强算是给自己找件事转移注意力了。
但计划却没赶上变化,她慌忙伸出去的手,跟傅宴修正端起牛奶的手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傅宴修手腕在空中不经意的一转,一整杯温热的牛奶全打翻在他洁白的白色衬衣上。
“抱歉抱歉!”
姜时愿急忙起身,拿过抽纸疾步到傅宴修旁边,俯身为他擦拭衬衣上的牛奶。
“你有没有事?被烫到了吗?”她急切的问着,还是不太放心:“我还是去让人给你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吧……”
姜时愿正欲起身时就被傅宴修突然抓握住她的手,喉结滚动道:“不用,只是温牛奶,不烫的。”
姜时愿松了口气,这时才重新看向傅宴修。
但就是这一眼就让姜时愿不由呼吸一窒,瞳孔也不由猛地一缩。
傅宴修身上简洁的白衬衣,被牛奶浸湿的胸口胸肌跟下腹的腹肌正若隐若现……
简直——
比没穿还要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