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怀疑她吗?
那为何还让自己去给罗才人安胎?
凤栖梧的心里不禁沉了下去。
失去皇上的信任对她来说绝非好事,说不定现在到手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凤栖梧咬着唇,半晌求教般的问:“那相爷看,皇上对我还存着几分信任?”
霍溟玄摇了摇头,眼神晦暗不明的道:“不好说,皇上圣心似海,非你我能妄加揣测的。”
两人行至宫外,他忽然话锋一转:“本相近来身子不适,不知县主可否为本相再把把脉?”
凤栖梧对上他的目光,马上看出他是有话要说,只是在这里不方便,特意找了个借口。
随即顺势道:“好,相爷身上的毒确实该看看了。”
说罢,便跟着霍溟玄上了他的马车。
相府的小厮看见主子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霍溟玄把人打发下去,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县主请。”
凤栖梧勾唇一笑,率先走了进去。
院中那颗梨花树已经花香满枝头,她走到树下不由得停下脚步。
霍溟玄幽深的黑眸看着她问:“喜欢梨花?”
凤栖梧笑了笑道:“我喜欢所有美的东西。”
霍溟玄与她一同仰头看着,淡淡的道:“可惜这棵梨花树已经百年,不好移植,否则还能送于县主做赠礼。”
凤栖梧忍不住娇俏着笑道:“那我可不敢收,相爷送的东西已经太多,栖梧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或许是回到自己府邸的原因,霍溟玄姿态也闲散下来,好心情的挑了挑眉。
“上回让县主给我绣的香囊如何了?”
凤栖梧早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来,不由得有些尴尬的道:“还、还在绣。”
霍溟玄怎么会看不穿她在扯谎,周到的给她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没关系,县主忙着安胎,腾不出手也是常事。”
顿了顿又跟了一句,“只是别忘记就好,我这里还等着收呢。”
一阵微风拂过,他身上的冷香吹到她鼻尖更为浓郁。
凤栖梧的耳根渐渐红了起来,强装着若无其事的道:“自然,相爷多番相助,别说要一个香囊,便是要些贵重的也应该。”
霍溟玄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问:“更贵重的也使得?”
凤栖梧不知为何,从他的话里竟听出几分轻佻,耳朵更红了起来。
她赧然的轻咳一声,“也、也别太贵重,本、本县主刚建府,实在是手头不宽裕。”
不知是哪里取悦了霍溟玄,他忽然就大笑起来,道:“谁人不知县主的铺子和庄子经营的有声有色,建府时皇上也赏了黄金千两,怎么现在又说手头不宽裕了?”
凤栖梧有些气恼的看向他,略带娇嗔的道:“难道相爷想要的是这些金玉之物吗?若真是如此,相爷直接去我府里选就是了,看上什么拿什么。”
霍溟玄见她真的恼了,顿时收起玩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认真。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