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你必须跟我们回山不可。我们三个是为着这个任务而来,认不认你无所谓,但任务必须完成,你收拾收拾跟我们起程吧。”
凤栖梧眼睛微微了起来,吒道:“放肆!你们是在胁迫我吗?”
她平生最恨威胁,好说好商量说不定还有一丝余地,跟她玩硬的,那就看谁能刚到底。
陵不言伤心透顶,眼神愈发冷了下去。
口不择言的道:“胁迫?天山门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你可别忘了是怎么跟我们相识的。我们能绑你一次就能绑你第二次!”
“荒唐!”凤栖梧这回是彻底的火了,厉声道:“既然你们这么有本事,那就绑了我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跟你们顺顺当当的回去!”
李不白怒不可遏的大吼:“你以为我们不敢?”
楚三笑见他们吵得越来越凶,闷声闷气的解释,“师妹,你别误会,实在是老掌门身子不好,怕是撑不过三个月,唯一的夙愿就是在去之前见你一面,师兄们这才要带你回去。”
李不白大声呵斥他:“你给我闭嘴!她都不认我们,你还恬不知耻的往上贴,你的气节呢?”
说着,又不屑的冷笑着瞥了凤栖梧一眼,“人家是县主,身份高贵不说还有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在后面撑着,咱们算什么,也敢往人家身边凑?”
陵不言虽然也气的胸口疼,但听师弟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出声斥道:“不白!”
凤栖梧神情冰冷,怒气横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没错!你们既然知道就该识趣,现在就从我的县主府出去!”
说罢,对远处的侍卫大喝:“来人,送客!”
随即一甩袖子凛步离去。
她心里窝着火,回了房也没安生,坐在圈椅里生闷气。
迎夏端着饭小心翼翼的进来,柔声劝着,“主子,该用饭了,您生气归生气,身子还是自己的,不能不吃饭啊。”
凤栖梧把身子拧到另一边,负气的说:“不吃,端出去!”
迎夏叹了口气,拿起扇子走到她身边,一头给她扇凉一头道:“奴婢知道您怎么想,眼下人都赶出去了,也算是出了气,您身子刚大好,可不能折腾自己了。”
凤栖梧深深吸了口气,沉默着不肯说话。
她这辈子最忌讳两件事,一件是胁迫,一件就是拿她母亲说事,这三个人把两个忌讳全都踩了,让她怎么能不愤怒?
她心气难平,到底没用晚饭,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才好了些。
翌日,她精神有些恹恹,坐在饭桌前也没什么胃口,只简单的吃了几口。
采春见她情绪不高,还以为她还在为那三个人的事烦忧,不由得劝道:“主子,您再吃些吧,那三坏蛋都已经走了,咱们继续过咱们的日子,想那么多做什么。”
迎夏在旁边叹了口气,说了句公道话,“其实他们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就拿主子被关进大牢的事来说吧。”
“要不是他们把蛊虫养的好,想必霍丞相来的时候都憋死在药瓶里了,还怎么为主子证明清白?”
凤栖梧一怔,“你说什么?是他们养的?”
迎夏点头道:“可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