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宠溺的呵呵笑了两声,“就知道你个鬼机灵安分不了多久,是不是想出去玩了?”
三公主骄纵的撅着嘴,“才不是,今天是娘娘的喜日子,儿臣怎么会自己出去。”
皇上问:“那是怎么了?”
三公主转身,不怀好意的目光径直落在凤栖梧身上。
“儿臣是听闻凤县主素有才女之名,诗词歌赋最是上乘,儿臣想着众位贵女都一展技艺,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耳福能听县主作诗一首,以恭贺娘娘寿辰。”
她嘴角微微勾起轻蔑的弧度。
“且儿臣听说县主跟贵妃娘娘最为投契,其他人都表演了,她只在旁边看着,这忠心想来也不过如此。”
皇上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哦?朕只知道县主骑射了得,没想到还有此等才情。”
三公主阴阳怪气的道:“是啊,她会的可多呢。父皇难道就不想见识见识吗?”
皇上看向凤栖梧,“那栖梧就作一首来听听吧。”
凤栖梧在三公主看向自己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没想到她竟玩这一手。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将军府出身,武将原本就不如文官学识渊博,而自己又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与诗书一事上比寻常女子还欠缺些。
三公主当众提出这样的要求,分明是想看自己丢脸。
可她一句“忠心不过如此”的话,死死的把凤栖梧架在了火上。
不作诗就是不忠心,而作的不好更对不起她方才说的“才女”,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当众丢人了。
这一招实在是歹毒!
凤栖梧默了默,强自压住心头的怒意,稳了稳心绪才款款起身,走到殿中央道:“三公主谬赞了,臣女才疏学浅怎敢当一句才女。”
“不表演技艺实在是因为臣女粗鄙,不敢人前献丑,若非要作诗,怕是会污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耳朵,还请皇上恕罪。”
为今之计只有自贬,希望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哈哈一笑,挥了下袖子道:“不过是酒宴取乐,作好做坏都没有罪。”
三公主冷笑的看着她,又加了一把火:“父皇和本宫都等着县主作诗呢,你如此推脱,难不成是不把父皇的意思放在眼里?”
随即又嗤笑道:“早听闻县主仗着治疗瘟疫之功居功自傲,本宫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
凤栖梧凌厉的眼风猛地向她扫去。
果然,皇上脸色也沉了下来,刚要说话,就见霍溟玄站起身道:“皇上,县主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她的本分,据臣所知她平日里深居简出,从未有过居功自傲之事。”
“至于作诗……”
“臣女愿为贵妃进献一首,作的不好,还请皇上切勿怪罪。”
凤栖梧不等他解围的话说完,就直接打断。
霍溟玄和贵妃顿时吃惊的向她看了过去。
皇上这才满意,重新笑了起来,慷慨的道:“无妨,只要县主有心,作成什么样朕都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