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溟玄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这样上赶着给人包扎确实有些突兀。
他轻咳了一声,别开目光找补了道:“县主为本相治病多次,本相为县主包扎一下也算投桃报李,你不必多想。”
凤栖梧满头黑线。
不加最后一句她还觉得说得过去,加了这句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凤栖梧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心里纳闷怎么一跟霍溟玄在一起,就总是会产生千丝万缕的暧昧感。
她有心拒绝他“无理”的好意,却又觉得真拒绝了是不是又有些刻意和心虚?
明明是蛮正常的事,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既然不心虚那就答应他!
凤栖梧脸上强自保持着面不改色,佯装镇定的道:“唔,那就有劳相爷了。”
杀伐果决的相爷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转瞬又抚平下去,眼睛在四周看了一眼。
随即牵起她的手调转了个方向,“随我来。”
凤栖梧被他拉的一个踉跄,紧随着他的脚步走到一处收了摊的棚子下。
坐下后才发现两人居然牵着手!
她心脏一阵乱跳,像是被烫着一般“咻”地把手抽了回来,报赧的看向别处,有些埋怨的嘟囔着道:“下次相爷说一声就好,不、不必动手动脚。”
霍溟玄本来还觉得自己一时心急唐突了,可见她难得的娇憨情状,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不痛却足够痒。
借着月光能明显看出她耳根红的似要滴血,刹那间,他喉咙忽然发干,眼神也愈发幽深。
“好。”
他低沉的应了一声,随即伸出掌心,声音有些暗哑的道:“把药和棉布给我。”
凤栖梧掏出药,无视他伸来的手,直接把东西放在桌上。
霍溟玄也不在意,拿起药瓶剜出一些药膏来,凑近她将手指扶在伤口上。
修长的手指带着药膏的滑润,似抚摸般轻轻滑动,带出那片肌肤的一片冰凉,和他炙热的体温形成强烈的对比。
凤栖梧只觉得那略带剥茧的手仿佛倾注了某种魔力,随着他的动作在伤口上划出轻微的刺痛,而更多的是细细密密的酥麻。
为了看清伤口,他低下头更凑近了一些。
清浅的呼吸随着脸颊的贴近喷薄在她肌肤上,而他身上独有的冷香更是无孔不入的钻进鼻尖,一路划过肺落在心脏上,激起心头微微颤动。
凤栖梧倏地咬住唇,希望用轻微的痛感强迫自己镇定,期盼着这场近乎缱绻的动作快点过去。
而她却忽略了自己咬住唇的动作在此时此刻有多强大的诱惑力。
霍溟玄的眸光骤然加深,手上也顿时失了力道。
“嘶……”凤栖梧疼的往后躲了躲。
霍溟玄回过神来,声音沙哑的道了声:“抱歉。”
随即拿起棉布将伤口包扎好。
他定了定神,站起身道:“包好了,我送县主回府吧。”
经过刚刚一场似有若无的暧昧,凤栖梧脑子乱的理不清,哪还敢让他送,匆忙的说了一句:“县主府转眼就到,不劳烦相爷了。”
说罢,也不等霍溟玄回应,就逃也似的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