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当即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狠狠向自己的少冲穴扎了下去。
手上传来的剧痛换来她片刻清醒。
凤栖梧强撑着一丝清明赶紧离席,踉跄着向角门走去。
没记错的话,后殿有一处废弃的殿宇,平常用来堆放杂物,几乎没有人去。
她双腿发软,几次险些跌到,凭着记忆跌跌撞撞的撞进殿里。
身上的热汗已经洇湿了衣裳,她呼吸粗重,似是稀薄的空气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需要,胸口上下起伏。
凤栖梧颤抖的拿起针,试图给自己解毒,但十几根针下去除了最初的疼痛,却丝毫没有起效,体内的燥热反而愈演愈烈。
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在睫毛上,只微微一颤就坠在胳膊上,那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触感,在此刻却可以激起她通身的麻意,半个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
在清醒与混沌之间挣扎,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这绝对不是寻常的情药,否则她会在入口之前就能闻出不对。
凤栖梧试着给自己解了几次,可拼尽一身所学都只得出一个坏结果——她解不了。
由此可见,这药有多么名贵,而且药效之强,连她都束手无策。
神志在一点点抽离,凤栖梧的眼前已经模糊的不能视物。
她放任自己瘫软在地上,祈求药劲快些过去。
沸腾的鲜血在她体内炸开,无边的渴求像是从地狱而来的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在情动的漩涡里。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大门被人踹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向自己走来。
凤栖梧心里一惊,微微眯起眼睛拼命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声音沙哑的如被砂石磨砺过一般。
“你……是谁?”
那侍卫狰狞的笑了起来,一边解腰封一边道:“我是来解救你的人,县主大人,你不是特别需要吗,我这就来成全你。”
说着,就向凤栖梧压了过来。
腥臭的汗味迎面而来,熏得凤栖梧几欲作呕。
她拼命推搡着侍卫,厉声骂道:“放肆!知道我……是谁还、还敢动手动脚……你不想活了!”
泼天的愤怒却在情药的作用下说的软绵无力,乍一听起来竟似撒娇般让人更动心。
侍卫被迷的性命都顾不上了,只用力的抓着凤栖梧挥舞的双手,埋头要亲下去。
“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我知道你也受不了了。”
他在凤栖梧脖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猥琐的道:“好香啊,美人我就是死在你身上也甘愿呐!”
说着,就动手扯她的衣服。
凤栖梧恶心的简直要吐出来,但身上被触碰到的地方却泛起了层层颤栗。
在残存的意识里,她猛然咬住舌尖,口腔顿时充满血腥味。
尖锐的刺痛让她找回片刻的力气,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骤然一厉,利落的抬起手,将指尖的银针狠狠扎进侍卫的风驰穴!
侍卫闷哼一声,身子陡然僵住,紧接着轰然倒在一旁晕了过去。
凤栖梧似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粗喘着往旁边挪了挪,掌心的汗在地上洇出手印。
汹涌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神志愈发迷离。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骤然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向自己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