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确切证实身份的证据,我去见了,若是往后知道是认错了人,怕是会叫师祖空欢喜一场,大喜大悲之下对师祖的身子也是没好处的。”
这句话说出来等于给众人激动的心情泼了盆冷水。
郑沐清却赞同的道:“栖梧说的没错,已经时隔二十多年,确实敢先证明身份再带到师父面前。”
他顿了顿道:“三笑,你先带栖梧去你师姑的院子休息一晚,明日办个接风宴,届时本座自会有法子给栖梧验明正身。”
凤栖梧愣了愣,好奇郑沐清能拿出什么办法给自己证实身份,母亲都去世那么多年了,难不成还能通灵不成?
不过他们是道士,真说不准会什么玄黄之术。
楚三笑带着凤栖梧刚走出院子,就碰到兴致冲冲跑来的凌不言和李不白。
李不白惊喜的道:“小师妹,你怎么自己跑来了,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见到他们,凤栖梧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下来,一扫方才谨慎的样子。
她故意揶揄道:“等你去接我,我怕是要等到人老珠黄了,所以就自己跑来了,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不欢迎,”李不白连声道:“你能回来,我恨不得放两挂鞭炮。”
凌不言性子沉稳,可此时也忍不住激动之情,开口道:“你总算愿意认我们了,这下师祖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心呢。”
凤栖梧娇俏的“哼”了一声,“别在这杵着了,你们师父说了,让三师兄带我去我母亲的院子,还不赶紧带路?”
说实话,凤栖梧一刻都等不了了。
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已经贯穿了她整个人生,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住过的地方。
三位师兄也不耽搁,簇拥着她来到塔后的一个院落。
凌不言推开院门:“这就是师姑下山前的住处了。”
凤栖梧一时有些近乡情怯,沉重的迈着腿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的刹那,她就被屋子里熟悉的气息震撼到了,好似看见母亲坐在那里回头对着她慈爱的笑。
整个屋子的陈设跟母亲的喜好一模一样,窗台上盛开着她喜欢的兰花,窗棂喜欢用珠帘挡住,她记得在自己小时候母亲同她说过,把珠帘放在窗前,待风吹来时珠帘沙沙作响,甚是有趣。
梳妆台上还放着用了一半的胭脂,梳子斜放在首饰匣子上,似是主人着急出门,随手放在那里没来得及放回原位。
就连书案上摆放的笔墨位置都与母亲生前的喜好别无二致,因着她是左撇子,所以所有笔洗和笔架都放在了左边。
凤栖梧顿时鼻子发酸,热泪盈眶。
凌不言走到她身边,沉声道:“这院子自从师姑走后就没人再动过,走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每日都有人来打扫。”
“师父说,不能动乱了东西,怕师姑有一天回来不高兴。”
说着,又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幅画像。
“这是师父为师姑画的画像,师妹你来看看。”
凤栖梧看着母亲熟悉的面容跃然纸上,好似时光穿越年轮把母亲带到自己面前一样。
她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悲伤,低头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