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计划着,头顶忽然出现一道声音,“驸马不是刚当上清远县的知县吗?怎么又与药材为伍,难不成驸马真的要弃官从医?”
迟晚抬头,发现是郑翳,这人真的很奇怪,总是搞的她们很熟的样子,还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郑姑娘的意思是,做了官就不能从医了?”
“自然不是,就是觉得驸马的医术还有方子很有意思,细看还是天人合一,阴阳五行之说,实际上里面添了许多让人看不懂的新东西。”
郑翳好奇地问道:“敢问驸马的医术是谁教的,可否请驸马解惑。”
中医的发展历史上,有丢失,也有发展,到了现代社会,中医其实很没落了,但只要有人从事,就会有发展,很多东西都是古代想不到的,除了部分要加上西医的手段,迟晚都能在这个世界用出来。
所以郑翳觉得她的医术与她们不同,同出本源,却分出枝干。
“怎么,你要学?”迟晚不介意把自己的医术教给别人,只要那人可靠善良,教就教了。
可她对郑翳的印象很是一般,还总是用那种自诩很厉害,老想套人家话的语气,让人不喜。
郑翳耸肩,“驸马要是愿意收我为徒的话,我当然愿意学。”
两人年龄差不多大,居然说拜师,也真说得出来。
“是吗?可我不愿教。”迟晚抱着药罐就走,里面还有没完全捣碎的药材。
郑翳也没追上来,她只是说了一句,“驸马,若你想开医馆需要坐堂大夫,我愿意过去,不收钱也行。”
不收钱?
迟晚回头,郑翳的脸上只有真诚,看不出别的什么。
她离开后,只见郑老太医走了出来,“阿翳,你真要选择出去做大夫吗?公主府也需要坤泽医者,说不得你能跟春归上官,还有夏去将军一样,能特例成为太医。”
郑翳摇头,“太医只是侍奉皇家的人,而我之所学,不该局限于一人两人,医者仁心。”
“祖母,你带我去巡医过,我见了太多的坤泽,和元姑娘讳疾忌医,不是她们不想治,是她们不敢治,不能治,医者几乎都是乾元,我一人之力虽薄弱,也愿从女* 子内症,为天下坤泽,和元女子尽上一份力。”
郑老太医摇摇头,“你怎么觉得驸马是一个好的人选,她的名声可不好,再说,你怎么确定她会开医馆?”
郑翳冲祖母笑了笑,“我相信自己还有祖母的看人能力,而且我听到了。”
刚刚迟晚理药材的时候,念叨着开医馆需要什么,她靠近的时候可都听到了。
另一边迟晚还在想,郑翳怎么知道她要开医馆,难不成是刚刚自己念叨的时候,郑翳在后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