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周学子言论自由,上能直指帝王错漏,下能指责朝堂诸臣,我有何不敢,区区坤泽女子居然如此行事,我等学子自该为民请命。”
迟晚刚喝了一口茶水,听到他们这么说,猛地把茶杯放在桌上,“简直是危言耸听,得亏了你只是个秀才,你日后要是当了官,当真是我大周毒瘤。”
张口闭口就是国家大事,这就算了,居然还看不起坤泽,女子,他当自己哪里来的。
况且这人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虞九舟,这件事都没有调查清楚,就开始这样指责别人,还刻板印象,实在令人不齿。
陈远张大嘴巴看着她,这个驸马也太刚了吧,人生地不熟的,上来就怼可还行,对一个秀才来说,这样的话不可谓不冲击。
她在想,要是驸马在这里被打了,她回去该怎么交代?
果然,那秀才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气冲冲地走到迟晚面前,陈远赶紧起身站在两人的中间。
“你是何人,说话如此难听。”
迟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阁下的话难道很好听吗?坤泽女子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整日如此长舌,不当人子。”
“你……”秀才气急,“粗俗!”
“狂妄!”迟晚冷冷地环视众人一眼,高声道:“你们说长公主府兼并民田,以势压人,滥杀无辜,有证据吗?”
“单凭一人状告,证据全无,就敢以谣传谣,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你的一张嘴,胆敢侮蔑陛下长公主,说出你的名字。”
这个秀才瘦瘦高高的,比陈远高半个头,看着很有气势,听迟晚这么说,怒气冲冲的气势一下子弱了许多。
他打量着迟晚,想着这人会不会是有什么背景,要他的姓名是想打压,还是想做什么。
可迟晚的穿着就是普通学子,一身素衣,就算加上皮毛的外套跟披风,也是不少学子的标配。
家庭条件殷实的家庭,都能穿上这样的衣服。
这也是迟晚今日穿这么低调的目的,一看就很华贵的衣服,容易被人防备。
打量了她之后,秀才心里有底了,继续叫嚣道:“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
“放肆!”陈远喊了一声,下一秒瘦高秀才被一脚踹飞。
出脚的人不是陈远,而是迟晚,她对自己的武力值多少有点儿认知,早上抽空练了拳,感受到了拳意,上一世她练了二十年才感受到了拳意,这一世身体居然头一次就感受到了。
内力跟对拳法的感悟都要达到顶尖才能练出拳意,对拳法的感悟是刻在灵魂里的,可莫名有了内力这件事,确实让她有些疑惑。
没有练拳之前,身体的丹田没有被打开,她都没有感受到内力,可这股内力很熟悉,很像她上一世的内力,难道内力也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练道家心法,现代社会内力难练,大多数人练的都是外家功夫,练武费钱,需要很多药材。
迟晚小时候,奶奶给她泡了很久的药浴,让她二十岁的时候,内力就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