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继续道:“郎君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远不是楼下的众人能比,是不能体会我等常人之苦的。”
这是在捧迟晚啊,而且进到房间后,清浅就在叫她郎君,都没有叫她驸马,这是在肯定她的能力,告诉她并非是靠虞九舟,维护她的自尊心?
可她才不是那些软饭硬吃的人呢。
迟晚依旧数着时间,约莫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她立即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哪里不早了,女郎不打算留宿?”
清浅这话已经明摆着告诉她,只要她想,就能留宿。
迟晚笑不及眼底,“清浅娘子是觉得自己能承受得住长公主殿下的怒火?”
她在暗示清浅,非是自己不想,只是惧怕家妻,也就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这样的话,秋水楼才会继续在她身上花心思。
这才多久,秋水楼未必相信她就被腐蚀了,也多亏了前身的人品名声不好,尽管最近表现很多高光,可总会有人觉得,本性难移,一切都是伪装。
迟晚这样的表现,更是让清水楼的人确定,迟晚只是为了得到重用,所以伪装出来是一个忠正贤臣的模样。
只要有弱点,只要有欲望,就还有机会,不急于一时,太着急了,容易把人吓退。
清浅很快就想到了这点儿,不再挽留,“女郎说得对,奴家可不敢得罪长公主殿下。”
迟晚笑了笑,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脸上就没有了笑意。
这些人想放长线钓大鱼,难道她就不是放长线钓大鱼?
就看到底谁是鱼,谁是钓鱼人了。
可她是有剧本的人,那毕竟是以宝安王为主角的小说,说不好她比宝安王自己都了解他自己。
迟晚找到黄悦澄叮嘱了一句,“看好他们不要闹事,吃完酒几人结伴回去,不要单独离开,实在是住得远,就带回皇城司休息。”
黄悦澄一愣,心里明白了什么,“大人放心,此事交给下官。”
看来到这秋水楼不仅仅是吃酒,还有别的目的,可是为什么?都说秋水楼有很深的背景,可至今没有人知道秋水楼的背景到底是谁,难道驸马知道?
罢了,他们已经喝了一个时辰的酒,差不多该回了。
皇城司的人是武夫,向来不得平康坊小娘子的喜欢,要是秋水楼的人要招待他们,就能确定,秋水楼图谋不轨。
所以驸马跟清浅娘子共处一室,是为了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