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先坐在了案桌边上,陈远帮她打伞遮阳。
驸马是个精致的小女孩,不少人心里都这么想。
看着在伞下喝茶的迟晚,福庆无语地坐下,“驸马就不担心北宁用兵?”
迟晚微微抬眸,“此事已成定局,担心有何用?”
北宁那边的暗探早就派出去了,只是还没有传回消息。
当初重建皇城司,内部以及外部,她都派了监视的人,努力做到锦衣卫那样的荣光。
入了皇城司的眼,不管对方说了几句话,吃了几口菜,皇城司都能弄清楚。
现在的锦衣还不行,但早晚能做到。
而她派到北宁南越的人,有锦衣也有绣衣,这些人的资金全都由她负责,可以随时从她或是虞九舟的商铺里面支取。
做事是需要钱的,那些人是冒着生命危险到别国,她至少要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所以她在等,等自己人的消息。
福庆传来的消息虽重要,但没有经过证实的消息,除了相信北宁会对大周用兵之外,别的她都要求证。
北宁对大周用兵,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要先做出应对,万一真的来了,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燕北怕是要遭受重创。
她总感觉,北宁这次真的用兵的话,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抢完东西就走。
这一次跟南越几乎相同的时间来大周,说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在这个时候突然派使节团过来,还都是高官,或是国内重要人物,来了然后就走了。
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得太不像话了。
越是平静,迟晚就越觉得会发生大事情。
面前的福庆知道内幕却不说,她能理解为什么。
毕竟大周没有养她,皇帝还是她的杀母仇人,还把她的娘亲送到了别国,她这个堂堂军郡主,却要寄人篱下。
她娘亲这个公主,却要伺候一个大二三十岁的人。
哪怕不恨,也绝对是有怨的。
迟晚能理解,所以她跟虞九舟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也要迎临安公主回来。
不管怎么说,临安公主跟福庆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自己日后在大周的生活 。
她不会要求福庆做什么,她只是对福庆到长公主府引起皇帝怀疑不满,要不是她反应快,圣元帝肯定怀疑她们。
似听出了迟晚的不满,福庆扬起了笑脸,“驸马说得有理,大周军队无双,自是不惧北宁宵小。”
迟晚笑了笑,“福庆郡主日后生活在京都,若临安姑姑有事,尽管来找我。”
她说的是找她,可不是找虞九舟,而且还得是临安公主的事情,为长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福庆也听了出来,“那就多谢驸马了。”
表面这么说,她心里则有别的想法:这个迟今朝还真是难缠,滴水不漏的,娘亲还说她跟长公主是偏向她们的,只要跟她们打好关系,未来在大周的日子不会难过,现在看来,这两位也没有娘亲说的那样有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