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以吏为师,禁民间私学,秦玉王是要大周生乱吗?”
“百姓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知道得越多,心就越大,大到吞噬山河。”
“秦玉王在燕北办学,本就大逆不道,如今竟在大周各地办学,是想欺天不成?”
“敢问秦玉王一声,是大周稳定重要,还是办学重要。”
办学这件事,迟晚跟虞九舟想过,要不还让高正撑着?
变法是高正撑的,再撑办学,他的这把老骨头怕是要碎了,也不能逮着一个人坑。
但办学这种大事,首辅不撑,就只有迟晚这个实权王上撑了。
虞九舟是皇帝,皇帝是把控全局的,不能亲自下场做某一件事。
哪怕所有人心里都知道,秦玉王做的事情,铁定是跟陛下商议好的。
心里知道就知道吧,不能拿出来说就行了。
迟晚不严,自有人为她辩驳。
卢昕大步走了出来,“圣人到底是说愚民,还是在说,百姓学识不足,难以理解朝廷政策,只要让他们去做,逐渐引导他们明白其中的道理?”
“圣人之言不得曲解!”有人怒视她。
卢昕冷笑,“我卢家千年,你怎知我是曲解,不是查证?”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看向如今路卢家的最高官,新任刑部侍郎。
“卢侍郎,你家后辈所言,你可有话要说。”
卢侦还没有说话,卢昕高声道:“朝堂之上,莫作此言语,你我在朝为官,就事论事,难道跟你小时在家过家家,玩不起找长辈吗?”
“你!”
这种行为确实令人不齿,争议就争议,扭头找人家长辈是何意?这样一来,反倒是落了下风,让想要出言反驳的人,暂时退却。
卢昕小占上风,紧接着又开口,“你们到底是怕大周生乱,还是怕你们家的后辈,比不过办学出来的学子?”
“还说什么,百姓知道得太多,天下会乱,历朝历代,天下为何大乱?因为吃不饱,没奔头,当他们能吃饱,有了自己的家业,孩子们有了前程,他们还会乱吗?竟然说秦玉王想欺天,你们这些人,到底为什么反对变法,反对办学?不还是为了自己?”
“你们怕了,但我卢昕不怕,我卢昕出身卢家,堂堂正正,我有自己的骄傲,不惧任何竞争。”
卢昕话音刚落,不少人叫好,“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等不怕。”
“就是,为国而不为私利,是我辈读书人必须做到的。”
说这些话的都是年轻人,上一届刚考上进士的,可是能留在朝堂上的,都足够的优秀。
这时,有人站出来问道:“秦玉王,你就不说些什么吗?”
他们都知道,卢昕只是推出来辩论的,实际上决定权还是在迟晚手里。
迟晚挑眉,“宣布一件事,为了更有效地管理各地,对各个衙门进行细化和明确分工,地方上也不能只有一个衙门,财政,税收分开,司法,民政,更加细化,也会成立够多的衙门,需要更多的文官来负责具体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