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悦,今年二十四岁,在这个家皇冠假日酒店的行政酒廊里已经工作两年的时间了。?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行政酒廊位于酒店的最顶层,是专门为vip客人提供的私密空间,前面是办理入住退房的服务台,后面则是宽敞的餐饮区和休息区,地面上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地毯上摆放着真皮沙发和古董家具。那一天是周二,原本是经理值班的日子,可他临时有事,就安排我和小美一起值夜班。小美比我小一岁,她刚来三个月,现在还是实习生。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经常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一笑起来脸上的两个酒窝特别可爱。\"悦姐,听说这酒店建的时候死过人?\"晚上七点半,小美一边整理前台的文件,一边压低声音问我。晚餐服务已经结束了,酒廊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嗡鸣声。我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酒廊,水晶吊灯在深色木质墙面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别瞎说,就是一些传言。三年前确实有个承包商跳楼了,但跟这酒店并没有什么关系。\"小美做了个鬼脸,\"我就是觉得晚上这里阴森森的。你看那些古董椅子,像不像会自己移动?\"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休息区角落那把维多利亚风格的高背椅,暗红色的天鹅绒面料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异样的光泽。!y¢o,u,p\i+n^b.o+o^k?.?c~o,m/不知为何,今天晚上那把椅子看起来格外突兀,仿佛不该出现在那里。\"别自己吓自己。\"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电视吧,还有四个小时就能下班了。\"我们打开前台的小电视,调到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的笑声在空旷的酒廊里回荡着。一眨眼,已经晚上八点整了,这时,一声清晰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了寂静。我和小美同时僵住了。那是aroonfive的《aps》的前奏,铃声大约响了两秒就戛然而止。\"谁的手机?\"小美瞪大眼睛。\"可能是客人落下的。\"我站起身,声音里透露着些许颤抖,\"我们去看看。\"酒廊里确实空无一人。我们打开了所有壁灯,挨个检查沙发和茶几。aroonfive的歌声还回荡在耳边,可是找遍了酒廊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任何手机。\"奇怪...\"小美蹲下身查看沙发底部,\"明明听得那么清楚。1\3·1?t`x~t?.^c+o!m¢\"我注意到那把高背椅似乎比平时离服务台更近了些,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可能是隔壁传来的声音。\"我试图解释,但心里知道行政酒廊的隔音非常好,而且隔壁是会议室,这个时间根本没有人在使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时不时抬头扫视一下酒廊。水晶吊灯突然闪烁了一下,小美就吓得抓住了我的手臂。\"电压不稳而已。\"我安慰她,却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九点整,铃声再次响起。同样的旋律,同样的时长,仿佛被精确设定好的闹钟。这次声音似乎来自休息区中央,我们冲过去时,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落地窗上扭曲着。\"这不可能!\"小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明明找遍了,根本没有手机!\" 我们再次翻遍每一个可能藏手机的角落,沙发垫子我的手指在颤抖,冷汗浸透了衬衫后背。\"悦姐...\"小美脸色惨白,\"我们能不能提前下班?\"我看了眼手表,\"再坚持一下,如果十点前没再响,我们就收拾东西走人。\"但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当时针指向十点,aroonfive的铃声第三次响起,这次持续了整整五秒,声音大到刺痛耳膜。小美尖叫一声,文件撒了一地。我强作镇定,冲到监控电脑前调出酒廊的实时画面。\"你看!\"我指着屏幕,声音因恐惧而变形。监控上显示着酒廊空无一人,但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画面出现雪花噪点,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休息区一闪而过。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数了数屏幕上的椅子,比平时多了一把高背椅。\"我们得离开,现在就走!\"小美已经抓起背包,手指哆嗦着按电梯键。我最后看了一眼酒廊,那把高背椅一直在缓缓转着,仿佛有一位看不见的人正坐在上面悠闲的注视着我们。我注意到椅子下方的地毯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理智告诉我不该过去,但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强烈冲动驱使着我走向那把椅子。每走一步,空气中的温度就降低一分。来到椅子边,我弯腰捡起那个发光的物体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手指蔓延至全身。那是一枚铜质工牌,上面刻着\"周建明,项目经理\"和一组日期,正是三年前酒店停工的那天。\"悦姐!电梯来了!\"小美在远处喊我。我攥着工牌跑向电梯,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注视着我。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酒廊的灯光全部熄灭。第二天,酒店经理在例会上一脸严肃地宣布夜班必须两人以上值班,并且严禁提前离岗。他没有提任何关于铃声的事,当我私下问起周建明时,他的表情瞬间凝固。\"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他压低声音。我展示了那枚工牌。经理叹了口气,\"他是原来的承包商,在酒店烂尾时从顶楼跳了下去。警方在他口袋里发现一部手机,铃声就是aroonfive的歌,他女儿最喜欢的乐队。\"后来我们得知,周建明自杀前常坐在行政酒廊的位置上发呆,那里原本是他办公室的所在地。酒店重新开工后,有工人说看到过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未完工的酒廊里,手机铃声时不时响起。经理联系了周建明的家属,将工牌还给了他女儿。那之后,酒廊的铃声再没有响起过。只是我偶尔值夜班时,仍会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我,特别是当我背对着那把高背椅的时候。有时清晨来上班,会发现椅子的位置微妙地改变了,仿佛夜间有人曾坐在上面,静静的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再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