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暗骂自己想太多,才几天,脑子里全是这些。
两人一人拉着一条边,被角扭转着撑不起被套,不能跟边线贴合,喻唯掀开拉链口,钻进去翻。
身后窸窸窣窣,喻唯抚平薄被,把被角固定带重新绑好。
“马上就好。”
她躬身往后退,屈膝退了两步,退路被挡。
被套里是模糊了一层的光,绵软的布料笼盖着她,卷起睡裙的手指并不细腻,粗糙带着薄茧,干燥温热。
“别。”喻唯绷紧,“先让我出去。”
郁葳不吭声,手上动作没停,很快就响起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湿滑微凉覆上来,喻唯打了个哆嗦。
“我看不见你。”她声音软了,带着点慌张。
身后动作一停,肌肤贴着她的脊背侧身攀附进来,几个动作就把喻唯翻了个面,仰躺着隔着模糊的光看着欺身上来的人。
“想看着我?”
她头发长的很长了,进门随意套的发圈已滑到长发中段,从一侧垂下来,发梢撩着喻唯的锁骨。
原本就深邃昳丽的眉目三年后更显得浓墨重彩,重叠了一千多天的无数梦境。
“想。”
喻唯尾音忽地扬起又戛然,脖颈难耐地向上微拱,侧颈血管外皮肤上被印上轻吻。
“你让我没法怨恨你了。”郁葳拥住潮热得汗津津的,意识模糊的人,“你肯定是故意哄我的。”
喻唯不知道炸开了多少次,早听不清她说什么,只隐约听到郁葳的声音,朝她怀里拱了拱。
刚套好的被子又重新换洗,阿姨来做饭喻唯都不敢下楼,又要祈祷妈妈不要太早回来看到,一整天都脸红心虚。
休赛季时间很长,郁葳拒了冰演邀请,带喻唯去了几个商业冰场玩。
喻唯技术也比以前好多了,俩人面对面牵着手滑了几圈,郁葳总是被认出来求签名,冰场上滑冰的全停下来围住她问候,小孩子们眼里含着热切的看见偶像的光。
喻唯虽然已经克服了不喜欢被人注视的问题,但依然从人群里退出来站在场边拿着手机拍照。
“以后不能随便出来滑了。”郁葳摆脱小冰迷们,拉着喻唯朝外走,脱了冰鞋坐在旁边的休息椅子上,戴着口罩也还是频繁被人认出。
后来她干脆说自己也是郁葳的冰迷,故意模仿的,戴口罩就是因为下半张脸不像。
围观的人顿时索然无味。
“你一直看那些小孩。”喻唯说。
郁葳笑吟吟看着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