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依似乎听见隔壁屋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爹爹娘亲还赏月呢……”
王思礼又睡熟了,小手抓着姐姐的一缕发,王依依也睡沉了,哈喇子沿着嘴角流入王思礼的衣袖,浸湿褥枕,梦里回到王家村田野上,爹爹娘亲,祖父祖母,舅舅弟弟一块追蝴蝶玩儿,小脸笑意不下。
“阿兄,你轻,轻些……”李慕婉脚腕抵在他肩头,“别吵醒了孩子们。”
“无碍,”王林肩背流出汗珠,“他二人睡着了,打雷都醒不来,婉儿,唤吧,别忍着……”
李慕婉忍着声,却被他咬在脖颈的酥/软泄了力。
“啊——”撞着床板的动静“吱呀吱呀”,吵着停在海棠枝互相厮磨的夜莺,歪头朝正屋注视,动静有节奏的响,夜莺似习以为常,又将头埋入羽毛里。
翌日晨曦,王依依和王思礼吃完朝食,背起书箱,李慕婉挽好发从正屋出来,擦净两人脸上残留的食物。
“乖,路上当心些,别贪玩,下学爹爹和娘亲去接你们。”
王依依歪头眯眼,打量状:“娘亲,你们昨夜赏月又赏很晚么?”
李慕婉故作镇定应她,王依依盯着她脖颈下咬出的红痕,“娘亲,你脖子被野蚊子咬了?”
“什么野蚊子?”正下阶的王林闻言倒想看看怎么回事。
“娘亲脖颈,”王依依翻着书箱寻驱蚊药,“祖母说夏日蚊虫多,野蚊子咬人最痒了,依依给娘亲拿药。”
她小手捧着祛痒膏,王林拿过来,指尖贴在李慕婉脖颈,打眼一瞧,原是昨夜咬的,他指腹摩挲,挑眉对李慕婉说:“野蚊子咬的么?”
“阿兄,别胡说。”李慕婉推推他
王林不让,背影挡下儿女的视线,俯身朝她落吻,又强调一句,挑眉故意坏笑,“嗯,野蚊子咬的!”
王思礼扯着王林衣摆,“爹爹,上学要迟到了。”
王林拎起二人书箱,“走,爹爹送你们去学堂。”
走出两步,王依依扭头问:“娘亲也去可好?”
李慕婉思虑后应下,药铺晚些去无妨,她不愿扫了孩子们的兴。
“好!”
王思礼与王依依笑得张牙舞爪,一人一边去牵了娘亲的手,王林见状蹙起眉,“你们都牵了娘亲,那爹爹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