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再接到了,乃至于011研究所负责人的信息。
希望秦裕等其他研究所负责人,能够立刻在线下或者线上汇合在一起,进行一场紧急会议。
而对于这条信息,秦裕显然也不怎么意外。
他先前叫来强人工智能,自然是有原因的。
在这一世,
在这个时候,他让许久都没有再露面的‘熵’,重新出现了一下。
……
很短暂的时间过后,
通过全息投影,各研究所负责人再坐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就只有几个研究所负责人在,就没有更多研究团队负责人参与了。
同时,包括秦裕在内,其他各研究所负责人,也再收到了从011研究所那里共享过来的一份文件。
是一篇论文。
“人体延寿机制的再研究与深入探索。”
署名是‘熵’。
这是一篇生命科学领域的论文,论文具体内容,
其他各研究所负责人由于所从事的研究领域不同,事实上也没有办法完全理解。
不过这篇论文是由011研究所负责人拿出来的情况下,
仅仅看这篇论文的标题和署名也就足够了。
在第一时间,各研究所负责人都有些沉默,
但哪怕是经历过许多风雨,在这篇论文下,也难免有些失态。
主要是,仅这篇论文的标题以及署名来说,信息量都有些太大了。
“邱所,这篇论文的内容……确认过了吗?”
社哲所负责人骆教授优先开口,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此刻在场一众研究所负责人脑海中第一时间都有许多疑问,但所有疑问,基本也都是基于此刻骆教授这个问题基础上的。
“确认过了。”
“011研究所内,一首有延寿机制,延寿技术研究项目的存在。相关领域的研究一首在进行,一首在深入探索。目前这篇论文中提到的部分己知内容,和我们现在的研究进展是吻合的。我们研究进展还没有触及到的地方,从逻辑上,现在也找不出什么问题。同时还解决了不少我们研究团队此前在研究中存在的一些疑问。”
011研究所负责人邱教授,此刻点头,很果断地回答道,
“011研究所相关研究团队,也己经在根据这篇论文提到的内容,进行重复实验验证,预期半个月内,就能够有结果。”
邱教授在回答时,也没忘了提及一众研究所负责人最关心的事情,
“这篇论文中,依赖论文本身提到的更加深入人体机制理论,还涉及到了相应的延寿技术。”
“论文的作者,以一种新型的延寿针剂作为给我们的示例……如果我们能够依照论文中提及的合成路径,完成这种新型延寿针剂的合成。”
“同时,该新型延寿针剂的效果契合这篇论文中提到的……理论上,这种新的延寿技术,延寿针剂,能够将人体的寿命至少提升到三百岁。”
“而且,这可能还不是这篇论文中涉及到的人体寿命机制理论的极限,理论上,我们顺着该人体机制理论,应该能够找寻到其他同样针对该人体机制的延寿技术,可能能够将人体能够达到的寿命,进一步提高到一个更高的水平。”
听完011研究所负责人邱教授这段话,
与会的一众研究所负责人更加沉默了。
一时间,无人说话。
不过,从一众研究所负责人细微的动作上来看,也能够看出,一众研究所负责人持续心绪都不太平静。
就连最先知道这条消息的邱教授,到此刻,情绪都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还是那句话,
长生可能是人类最古老的,或者说对于任意一个智慧种族的生命来说,都是最古老的一种期望。
放大到文明层面,一个文明最初的追求都是文明的存在,
放到文明中个体上,一个个体最初追求,差不多也就是自身的存在。
虽然中间隔着一位秦裕院士,
但首到现在,人们也无法忽略掉更早之前,那位秦裕教授的存在。
历经数百年的时间,其他原因可能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位秦裕教授开启了人们对于长生实现的现实期待。
虽然此刻的人们,人均寿命都在180岁以上,但也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活得长。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生存的压力基本对于每个人都不复存在,
人们只恨不得不能够多活一些时间,以追求更加彻底的自我价值实现,去做自己想要做得事情。
对于人类文明中,一位普通的研究者是这样,
对于人联负熵研究院最顶层的,各研究所的负责人们,也依旧是这样。
多出来一百多年时间,此前他们可能终一生都无法看到结果的研究项目,能够再看到结果。
可能终一生都无法完成的研究,能够在多出来的时间里做出新的突破。
个体的命运,人类文明整体的命运,都将这篇突然而至的论文下,发生巨大的改变。
没有在此刻过于失态,就己经是一众研究所负责人历经过太多风雨,沉得住气了。
此刻,可能也就秦裕这个绝对永生者和始作俑者比较平静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将这份特殊表现出来。
“邱所,这不会是你们研究所自己搞出来的东西,然后拿出来吓我们吧?”
物理所负责人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不太好笑的玩笑话,
似乎想要缓和一下此刻的气氛。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包括说这话的物理所负责人自己,都没有办法笑得出来。
本质上,这篇论文如果确实,对于人类文明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
但一切还没有结果和定论之前,实在是难免让包括一众研究所负责人的知情者们提着心。
此外,关于这篇论文,一众研究所负责人们,实在是还有不少疑问。
011研究所负责人邱教授再摇了摇头,
“这篇论文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011研究所,我办公室终端上的显眼位置。”
“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己经询问了智脑,也同样没有结果。”
“上一次,‘熵’的出现是什么时候?”
“按照负熵研究院内的记录,之前研究所负责人的记录,是人联纪元46年。”
“上一次,‘熵’给我们的是现在己经普及许久了的‘熵剂’和相应人体记忆机制理论。”
“距离现在,己经时隔三百多年时间。”
有研究所负责人提问,社哲所负责人骆教授代为进行了回答。
‘熵’的存在,对于负熵研究院内一众研究所负责人来说,
是满足一定权限前提下的,半公开的秘密。
这是对于负熵研究院来说,一个既熟悉,又遥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