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姝捂着耳朵痛苦面具：“我错了，我就不该教它说这句话。”

苏棠星：“你教的？”

海姝：“嗯啊。本来是想捉弄南归的。”

后悔也晚了。

“它小时候教的，谁想到它记了这么多年，偶尔想起来就念叨。上回有个弟子真信了，慌慌张张去问师伯，是不是有人夺舍了青芒。”

青芒：“救救我救救我！我是海姝啊！我为什么变成鹦鹉了！”

海姝心累：“太师叔祖你别信。一会儿它还得说别的。”

苏棠星问：“那南归信了吗？”

这回轮到南归表情狰狞，“……实不相瞒，我那时候还小。”

那就是信了。

他那时候才十岁，一天没看见师姐，又忽然听见鹦鹉自称是师姐，惊得脸色煞白。

苏棠星：海姝你夺笋呐。

现在恶人自有恶鸟磨，青芒在她耳边大叫，还去掀她捂着耳朵的手。

海姝闭上眼睛装死。

青芒见她不动，觉得没意思，又开始念叨别的。

它模仿苏棠星的语气叫小黄。

小黄看它就烦，把脑袋埋进苏棠星肚子上。

苏棠星：“我没那么夹。”

青芒：“嘻嘻！”

青芒：“呜呜呜小猫，小猫没有了。”

南归：“呦，这是又模仿谁呢，怎么还哭上了？”

青芒：“呜我不是妖怪我不是灾星，小猫、小猫没有了……别打我，别打我。”

苏棠星笑容敛去。

她好像知道青芒学的是谁了。

海姝南归不知道什么小猫，就念起有猫科灵兽的弟子的名字。

青芒继续说：“小猫被吃掉了，小猫没有了。呜哇哇——”

瞥见那抹身影，苏棠星瞬间捏住了青芒的嘴。

“芒芒，不许什么都说。”

青芒小眼睛茫然看着她。

苏棠星：“乖小鸟，这是别人的隐私，不许往外说。知道吗？”

青芒歪头思考，点了点头。

“谁啊？”海姝猜测，眼神示意，“不会是……”

苏棠星点头。

幽驹跑过来，焦急跟南归汇报：“它泡进水里就不肯出来了，怎么办。”

说的是水牛。

南归爬起来，“没事没事，我去看看，它就喜欢玩水。”

他们二人走远。

海姝凑过来低声：“她以前有只猫？”

苏棠星：“嗯。回去没找到，那边旱灾又没有粮食，大约是被吃了。”

海姝叹气，摸摸青芒的脑袋，“芒芒，这个不许再说了。”

她琢磨说：“灵兽园那边有养着野猫，明天我带她去转转，喜欢就抱回去养着。”

苏棠星不置可否。

又一天之后。

她去往山顶筑基。

盘膝坐在能够安神静心的蒲团上，悬崖下云海翻腾，黎明金边勾勒她与师父两道身影。

体内灵气充盈到极致，八天灵根交相呼应。

灵力运转又凝实。

在某一刻，终于冲破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