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织理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上面还飘着一层氤氲的白色雾气, 很明显是刚热好的。/s′i,l,u/x-s¨w..-o\r_g\
“阿爻,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陆织理走进来, 将牛奶放在床头桌上,自己则坐在了床边。
虞爻深深地吸了口气, 看着陆织理的眼神显得有些纠结,沉默片刻,她还是问道:“理理……这个房间……”
陆织理环视了房间一周,抬头看了眼房间的灯,这才恍然大悟,“啊,你发现了呀。怪我太关心你了,都没发现你开了灯。”
说着,陆织理笑眼盈盈地望着虞爻,眼睛亮晶晶地,“阿爻,你喜欢吗?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人还原出来的,我希望你在这里住着能有家的感觉。”
“可你不是今天才决定搬过来的吗?”虞爻眼里满是疑惑,连那对秀丽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陆织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用指腹揉了揉她的眉心,“就一天当然做不到,但我很久就开始准备了。,d,a′w~e+n^x`u¨e~t_x¨t-.\c^o`m^”
“阿爻,我一直都很想照顾你。”
虞爻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释,整个人也松懈下来,不怪她这样多想。
因为她最近时常会觉得眼前的陆织理非常陌生,虽然温柔但总觉得少了股人气。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喝点牛奶吧,喝了再等会儿该吃晚饭了。”说着,陆织理将那杯牛奶端起递到了虞爻的唇边。
可闻见热牛奶的那股味道时,虞爻却觉得很腥,立马偏开头皱着眉拒绝了,“我不想喝,感觉有味道。”
陆织理动作一顿,又只好往回收,“不喜欢,那就不喝了,我们收拾一下下楼吧。”
虞爻时刻观察着陆织理的表情,生怕她误会什么。好在陆织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如既往地纵容她。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泛起了一阵嘀咕。
理理难道真的一点儿脾气都不会对她发吗?
她这样想了,也就这样问了,“理理你不生气吗?明明是专门为我热的牛奶……”
陆织理给她找衣服的手一顿,直起身回望她,“为什么要生气,只是一杯牛奶而已。^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虞爻听见这话笑了起来,抬起手方便让陆织理给她套外套,“那你要是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就好了。”
陆织理垂下眼睫,勾起唇角,“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我之前悟出来的道理。”
生气不会让虞爻更亲近她,也不会让虞爻对她彻底的敞开心扉,她想要的东西是靠生气得不到的。
所以从那之后,陆织理就觉得这种情绪是非常鸡肋的存在。
虞爻穿好衣服,又被陆织理牵着穿上拖鞋,然后才站起身,一副完全休息好了的模样,这会儿又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既然如此,你以后都不准生我的气!”
陆织理琥珀色的眼眸里盈满了笑意,“知道了,公主。”
“怎么又叫我公主。”虞爻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理理这么叫她了。
“不能叫吗?”酒红色的长卷发散落些许在虞爻胸前,陆织理伸手捻起一缕在手指间把玩。
她记得很清楚,这头红发不就正是虞爻为了满足她才去补染的吗。
虞爻笑眯眯地望着她,在这一刻她好像终于能看见一点陆织理曾经的模样,“没说不能,就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我又不是什么公主。”
“不,阿爻就是我一个人的公主。”陆织理话是这样说了,但却不太想继续和她讨论是不是公主这个问题,“好了公主,我们该下楼了。”
两人黏黏糊糊的下了楼,楼下却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安静。
“tina不在吗?”
“她们没有事不会主动出现在主楼,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陆织理牵着人来到餐桌前坐下,“你刚刚没喝牛奶,所以我们的晚餐也就要提前了。”
虞爻对吃饭的热情并不大,但当她看着陆织理端出来的几盘菜时,还是愣了两秒。
“理理,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虞爻以为陆织理之前的话是开玩笑的。
陆织理在虞爻面前摆放好碗筷,说:“我不是说会负责照顾你吗?一日三餐难道不是照顾你的最低标准?”
知道这些菜都是陆织理亲手做的以后,虞爻居然感觉有点馋了,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的厌食症来源本就和陆织理有关,这会儿陆织理亲自来帮她治疗,绝没有不好的道理。
当天晚上,虞爻吃了陆织理和她重逢以来最多的一餐,两人都心惊胆战地害怕虞爻会吐,但一个晚上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是个好兆头,不管是虞爻还是陆织理,对此都是乐见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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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虞爻安安分分地在半山别墅里住下来,工作室目前没有什么大事会捅到她这里,于是她便闲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