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礼摸了摸湿漉漉冰凉凉的头发,保安大叔拿一次性纸杯给她接了杯热水。
“叔,我今晚还能去居委会办公室睡吗?”祝礼犹豫再三小心询问。
保安大叔皱了皱眉,这居委会跟个摆设一样,办公室也是好久没人去了,冷的很,办公室里面有个小休息室,那里是有一张床,但也是许久没住过人,被褥不知道发霉没有。
可保安大叔也清楚,这么些年,居委会办公室的小休息室是祝礼最安全的去处。
祝礼睡前,盖着那个羽绒服睡的,睡的很香,还做了梦。
一个白日梦,一个痴心妄想的梦。
她居然梦到那个香香的漂亮大姐姐把她从这臭水沟里拉走了。
还把她洗的干干净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告诉她以后再也不用吃苦受罪了。
祝礼醒来,心情很怅然,趁着陈强不在家,回家拿了自己的衣服,又找了个干净的袋子把羽绒服装上,拉上行李箱出了门。
她没多少东西可以带,除了一些衣服,最重要的就是她爸妈留给她的那个长命锁,还有这些年她攒的一点钱。
祝礼又看向手上袋子里的羽绒服,她昨天晚上问那个姐姐怎么还给她,但人家没理。
只能先带着。
祝礼没地方可去,但这个所谓的家也不能待下去,前段时间,有个洗浴中心的姐姐去店里吃饭的时候,说过洗浴中心一到过年生意很好,招聘搓澡工。
祝礼想着去那试试。
贺兰吃过早饭就被贺璟缠着一起去逛商场,买完东西,就带着一大家子去洗浴中心泡澡按摩吃自助餐,一直到晚上,又去吃了大餐,回去的时候,贺璟主动开车,献殷勤似的帮贺兰又是提包又是开车门的。
贺兰知道这小子打别的主意,于是到家,就给他微信转了两千块钱。
显然贺璟不满足,他对比了一下两千跟八万八,更觉得不满足了。
他妈跟他爸都说她小姑的钱以后就是她的,贺璟也这么认为。
因为贺兰29了,到现在不找男朋友也不结婚,并且还跟家里说不打算结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