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在机场?”贺兰的声音很虚弱,“为什么不找工作人员借手机给我打电话?”不等祝礼回答,就又说,“是记不清手机号对吗?嗯,这不怪你了”说着又问,“那你现在怎么回来的?总不能笨到走着回来吧?”
“没有,我身上有现金,打车回来的。”
“那为什么这么慢才到家?你打的手推车还是自行车?”贺兰说,“总不能手机背着你来的吧?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如果是走着回来的,我理解。”
“……”
祝礼的眼神落在地毯上,半晌,抬起视线看贺兰。
贺兰白她一眼:“我不喜欢撒谎的小孩。”
“我不是小孩。”祝礼说着试探性的朝着床边坐了坐,见贺兰没阻止,就坐稳了,闷闷道,“其实我到家楼下不敢上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贺兰轻呵,“还真不知道你会怕我。”
她说完舒了口气,眉头皱了皱,似乎还是不大舒服。
祝礼观察的仔细,忙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事实上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分离焦虑症,祝礼没回来那段时间心情恐惧到极点,这会子好受多了。
贺兰不想说,就沉默。
祝礼大着胆子抬手探向她的额头,想要确定是不是发烧了。
因她的动作,贺兰垂下了眼,啧道:“没发烧。”说完抬手要推开祝礼的手。
“我摸摸。”祝礼说着用另一只手抓住贺兰抬起来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探着她的额头,“我觉得有点热。”
祝礼起身拿体温计,果然发烧了。
“要去医院。”她担心的说。
贺兰不想动,更不想去医院,跟她说家里有退烧药,又说消炎药感冒药各种药一堆。
“去拿布洛芬。”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祝礼把眉头拧在了一起。
“你有那闲功夫去医院,不如去给我弄点吃的,我没吃饭。”
一听贺兰没吃饭,祝礼忙去厨房忙活了,她也没吃饭,贺兰说让她叫外卖,可她却觉得生着病吃什么外卖,得吃家里做的,又干净又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大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