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礼自省:“是不喜欢这个垫子吗?”
贺兰张张嘴,小孩真的很好,垫子也很喜欢,只是,小孩为什么要这么好呢,让她觉得不配。_优\品~晓·说+蛧? `首,发¢
虽然她是给了小祝礼很多东西,把她带出来,对她从不吝啬。
可是,失去亲人没什么依靠的小祝礼,十八九的年龄跟着她来到陌生的城市,还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照顾她的情绪,接受她的挑剔,忍受她的坏脾气,现在又照顾生病的她,仔细算来,小祝礼给她的也一点不少。
“垫子很喜欢。”她说,接着坐在了垫子上。
祝礼松口气,坐在了她旁边。
她们坐在树荫下,贺兰发呆,祝礼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天,试图让她心情放轻松点。
某个时候,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过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一看就是姐姐,因为比男孩高一些。
男孩手上吃着冰激凌,女孩手上空空的,他们坐在了旁边的石凳子上。^z¨h¢a*o_h/a\o~z^h^a~n,.?c¢o-m-
弟弟吃着,姐姐则眼巴巴看着,片刻后,她想要吃弟弟一口,但弟弟没给,而且妈妈出声说不许吃弟弟的。
然后姐姐突然就哭了,说:“妈妈,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贺兰听到了,肩膀一僵,她看过去,看到小女孩哭着问妈妈她是不是妈妈亲生的。
贺兰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年代久远的画面,然后那个画面像是从脑子里跑出来,在她眼前,那个小女孩的脸成了她的,她哭着问妈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又说街上的人都说我是小三生的,是野种是坏种。
贺兰一时间心抖的厉害,精神恍惚起来,头昏脑胀的厉害,明明是树荫下,却觉得阳光刺眼睛刺的生疼。
我不是野种,也不是坏种,我是妈妈亲生的。
“贺兰!贺兰!”
祝礼的声音唤回贺兰的神智,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焦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样害怕的嗓音喊她。-x_i/n^r′c*y_.^c-o¨m′
“怎么了?”她出声。
祝礼的神情稍微平复些:“你……刚刚在哭。”
“在哭?”贺兰脸皱起来,她抬手,摸到一片湿润,什么时候哭的,她居然没发现。
不仅祝礼吓到了,那个妈妈和两个孩子,也被贺兰突然的大哭吓到了,妈妈领着两个孩子迅速离开,还不忘吼了姐姐一句:“你的冰激凌早就吃完了!少来什么亲不亲生这一套!”
祝礼带贺兰回了家。
贺兰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着,可她必须要洗个澡,洗个头,还要换上干净家居服才肯上床。
但她又没什么力气了,就眼巴巴看着祝礼:“可以帮我洗个澡洗个头吗?”
祝礼睁圆了眼睛,她荣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