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年轻时当过一个赤脚医生的学徒,伤药是人家祖传的土方子,药效很好,但刚敷上去时会很疼。?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妈妈还是一点不动,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好像这时的她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只不慎落下了一具身体,在这个世界做了一个任人摔打的沙包。
昨天的我实在太累,也没有心情写日记,我留在阁楼上陪着妈妈,就这样抱着妈妈睡了一夜。
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一点没有事,我甚至隐约听到了咕噜咕噜的胎动。我恨它的坚强。
今天快中午时,姑姑突然回来了,抱着奶奶哭得很伤心,说姑丈对她不好。她只是把爷爷钓的鱼做成了酸汤而不是姑父想要的清汤,他就一下发了火,掀了桌子,狠狠扇了姑姑一巴掌,还把滚烫的汤全都泼到了姑姑身上。
姑姑在家里哭了一夜,觉得实在忍不了了,于是一大清早就出发,想找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给她撑腰。*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爸爸一听就火冒三丈,连连拍桌子痛骂姑父,奶奶也抹起了眼泪,摸着姑姑手臂上亮出来的烫伤一个劲地叹气。
没过多久,他们就一致决定,要帮着姑姑,一起去找姑父要个说法。
“我家可容不下这么欺负人的混蛋!”爸爸这样说。
于是他们就这样气势汹汹地出了门,还带上了被磨得很锋利的砍柴刀,看架势,姑丈这回一定有大麻烦了。
看着他们匆匆忙忙离去,看着姑姑脸上慢慢露出高兴和自豪,作为姑姑的侄女,我本也该高兴的,可我的心里只觉得很不公平。
爸爸骂姑丈,说他不该打姑姑,说他是个混蛋。那么昨天晚上,以及过去他打我和妈妈的那么多次,又算是什么呢?
难道我和妈妈的痛苦就不是痛苦吗?难道在他们的眼里,我和妈妈就不是他们的亲人吗?姑姑哭了,他们说姑父可恨,我和妈妈哭了,为什么没有人说爸爸可恨呢?
我想不通,越想越觉得可怕,想哭,也想吐。/x^g_g~k.s~.~c¢o′m?
我很不喜欢这种情绪,更不要哭,想做点什么来让自己没有功夫胡思乱想。
我发现奶奶走的急,没有带上阁楼的钥匙,于是我先去给家里的羊挤了奶,从鸡窝里掏出两个鸡蛋,一起煮好后上到阁楼,把清早奶奶锁回去的阁楼又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