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s′o,u·s+o-u`2\0-2`5+.?c¨o*m?时间的度量在那时的我看来已毫无意义,只有被一点点填充的身体的渴求在告知我一切正在不断过去。我从未如此深切地感知到关山,感知到她的喘息、她的战栗,她的汗水和泪水,以及她的声音。
她呼唤我,不停地呼唤着。我熟悉关山的声音,也熟悉她的咬字和字里行间流露的情绪。可朦胧间,我的意识先于直觉出现,给我带来了与先前完全不同的感知力。
在这一刻,或者说在这个空间里,有一个早先便已萌芽,且不断在我的心里成长的念头充满了我的内心:关山有哪里不一样了。
仿佛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终于落地,或是一颗早已成熟的果子掉进水里。我无法定义这种现象,但以我朴素的视角来看,它一定是好的、对关山有利的,也是关山一直以来希望的。
现在的我觉得,像是释怀。′k!a-n!s`h′u^c_h¢i,./c+o\m¢
结束了,我抱住关山,关山也抱住我。天色暗沉,我们依偎着彼此,心跳同步。
今夜没有月光,月亮带着旧日沉入地下。
(妈呀,我居然能写出这么艺术的一大段话,我是文豪!)
第8章 温星河的日记(四)
接2027年2月6日
(以下又是几个小时后的续写)
下楼吃了个早饭(也是中饭),顺便把关山拖到客厅晒太阳。
蛋挞也跑了过来,窝在盖着我俩腿的毛毯中央,给我们加了个动弹不得的封印。
爸妈不在,听说是去沙滩上了。老头老太确实觉少,昨天熬到看完整个春晚才睡今天还能一大早就起床散步,佩服。
都说南方冬天的太阳像是冰箱里的灯,但只要天气够好,也能把人烤得像便利店里的烤肠。
客厅朝南,远处就是大海。¨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万里无云的晴空下,海和天的边际被模糊成一片湛蓝,海面上光的反射好像一条大鱼的鳞片。
关山和蛋挞都睡着了。一人一猫在我身边打着此起彼伏的小呼噜。
阳光斜了三分,照亮关山的半张脸,浅粉的唇色被镀上金光,上翘的弧度和她怀里的小猫一模一样。
我不愿打扰她,悄悄拿起手机,把她们拍了下来。
一时兴起翻看相册,全是关山。每翻开一张,就能想起当时的场景。她在做饭,她在读书,她在睡觉,她在……咳咳这个不能播。
对了,好像昨天的事情还没讲完!哎呀我这个人真是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