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没有把你们的事情告诉越叔叔和林阿姨。?h′u?l,i*a?n¢w^x,.\c?o_m+”邵阿姨拿起手机,“你们什么时候去看他们?老人家一定特高兴!”
“等等!”关山忽然喊住了她,眼神闪烁。
“怎么了?”邵阿姨疑惑道。
“我,我们……”关山欲言又止,双手扶住咖啡杯,捏得很大力,恨不得把它捏碎的样子。
我心里登时一紧,对邵阿姨抱歉笑笑,将关山带到一边。
“你不想去见他们?”我观察关山的神情,低声问。
“嗯。”她眼睛眨动的频率很快,显然心里还存着话。
“因为妈妈的事情吗?”我猜测道,“盼了三十多年的女儿,如今却成了一个盒子,你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吗?”
关山抿着嘴,眉毛微皱:“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看来没猜到点子上,于是我转念又想,指指我自己:“是因为我吗?担心他们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不欢迎你?”
这次,关山坚定摇头:“怎么可能,我说过的,不会隐瞒我们的关系。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
“那到底是——”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使我的心里一抖,“是因为——你的身世?”
关山闭上眼睛,痛快地承认了。
“是。”
“我的身上流着加害者的血,我的出生是妈妈受到侵害的证明。”她眼神飘忽,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努力和内心的情绪作斗争,将自己抽离出来,使自己听不懂话中的含义,便不会痛苦。“对他们来说,我的出现或许并不是件好事,反而……反而会让他们更痛苦。”
我心底一酸,将她揽入怀里,手掌摩挲她的脊背。
我听见关山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正在缓慢地平复下来。
我很想跟关山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你不该对此有负罪感。-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话很合情理,也很适合安慰人,但我很清楚,关山自己比我更明白这些道理,这些话在她心里存了三十几年,她不想再听。
所以我说:“你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全部了,关山。
没错,你的确是他的女儿,没有谁能斩断你们之间的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