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不敢出剑的模样，张仙凡不屑一笑。

轩辕天明瞳孔放大，最后五个字在脑海中回荡。

他配用剑吗？

从小练剑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自三岁第一次握剑开始，他便知道，这天下的剑道魁首，非他莫属。

十年如一日的辛苦练剑，也让他得到别人可望而不可求的成果。

一骑绝尘，远远的将同龄人甩在身后。

就连师父对他也无可挑剔，只有夸赞。

他难免产生了属于天才的傲气。

但轩辕天明认为这是应该的，天才，就是要与众不同，就是要将一口傲气置于心中。

而现在，同样是一名同龄人，却在剑道上以无法想象的方式轻松击败他。

如此剑道造诣，张仙凡表现的却十分平和，外表不见一丝傲气。

仿佛所有傲气尽敛，亦或者他从来不曾有过傲气。

因为他认为，以他的天赋，此事本就该如此。

不会产生一丝沾沾自喜。

天才，不应该都是骄傲的吗？！

轩辕天明不断质问自己。

失去傲气，剑心产生裂痕的他，还配用剑吗？

“不，我还没败，我还有最强的招式没使用！”

轩辕天明眼神颤抖间，多了一丝光亮。

只要他赢了，剑心就会重新恢复。

他将继续用剑，登临绝巅！

“人剑……噗……”

轩辕天明西肢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龙源剑从手中滑落。

不可置信的看着喷出的反噬之血，根本无法进入人剑合一形态。

这一形态，以往的他都可以当成常态使用。

而现在，却被反噬了。

他的无敌剑心，离他而去了！

“不……这不可能！”

他不甘的喃喃道。

眼中不自觉的掉落下泪水，打湿了地面。

嘴中还在不断重复着不可能。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没有人能一首无敌，总会出现能击败他的东西，比如天道，比如寿命，比如身边人的逝去。”

张仙凡迈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倒在地面的他。

“如果害怕失败或者失去，那就不断努力前行，否则你便只能像今日一样无力，只能像一条败犬，无能狂怒。”

轩辕天明无力的抬起头，目视着张仙凡拿起属于他的龙源剑。

在他手中震颤的龙源剑，此刻握在张仙凡手中，无比乖巧。

同时，无尽的锋利剑气从龙源剑中爆发，一丝极其强悍的龙吟从剑身迸发而出。

仿佛其中的龙魂，十分认可眼前的剑主，亦或者被降服。

这是以前的轩辕天明，拼尽全力也无法做到的事。

而今天，张仙凡仅仅拿起龙源剑，便被完全认可。

“安静一点。”

张仙凡淡淡道。

一瞬间，龙吟消失的无影无踪，剑气也沉寂了下来。

如此听话的龙源剑，轩辕天明生平仅见。

他平常可是将龙源剑供起来，生怕让它不满。

现在却在别人手中如此乖巧听话。

他只觉得一阵心酸，还有深深的不甘以及无力感。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源剑被别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