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被勒出的红痕,“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机相册里全是偷拍你的照片——
你在酒吧喝酒的样子,你和太太说笑时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甚至是你低头系鞋带的背影……”
林疏桐的呼吸一滞,想起上周在医院,总感觉有目光追随着自己,原来是他。
她刚要开口,严风却急促地继续说下去:“我只是个特助,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可自从遇见你,我开始期待下班,期待能在电梯里偶遇,期待你笑着喊我‘严冰山’……”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只是个特助,你值得更好的……”
“严风!”
林疏桐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触到他下巴上刚冒头的胡茬,“谁说你配不上我?”
她凑近时,茉莉香裹着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整个业界都知道,岑氏集团的严特助,动动手指就能影响股市走向。
你在会议室里运筹帷幄的样子,可比那些所谓的总裁耀眼多了。”
严风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着吞咽下所有忐忑。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在掌心轻轻落下一吻:“那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让我学着怎么爱你,怎么把你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林疏桐的睫毛上泛起细碎的水光,她突然笑出声,伸手勾住他的领带。
严风顺势倾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时,她轻声说:“严特助,你现在的样子,可比岑总霸道多了。”
话音未落,严风己经扣住她的后颈,带着薄荷气息的吻落下来。
这个吻笨拙却炽热,像他藏了许久的心事终于破土而出。
林疏桐环住他的脖颈,感受到他后背紧绷的肌肉在她掌心慢慢放松,而车窗外的月光,正温柔地漫过交叠的身影。
迈巴赫驶入庄园时,雕花铁门在月光下缓缓敞开,车窗外的薰衣草田泛着银白的光。
车内的氛围却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岑墨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下颌线绷得笔首,连平日里舒缓的车载香薰都压不住空气中的紧绷。
苏妤偷偷瞥了眼身旁人的侧脸,伸手想去够他的手,却被不着痕迹地躲开。
她抿了抿唇,腹中的双胞胎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轻轻踢动起来。
“岑墨……”
她软糯地开口,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
“先回房休息。”
岑墨停好车,下车时甚至没像往常那样绕过来替她开车门。
苏妤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慢下车,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大步往别墅走去,心里泛起酸涩。
客厅的水晶吊灯将岑墨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转身时眼底翻涌的情绪让苏妤呼吸一滞——那是混杂着怒意、担忧与后怕的风暴。
“苏妤,”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明知道怀着双胞胎有多危险,还敢瞒着我单独出去?”
“我只是想帮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