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尘封己久的味道,阳光透过蒙尘的窗户,在空气中划出条条光路,无数微小的尘埃在其中飞舞。¢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
“我去,这灰得能种地了。”萧洒放下行李,夸张地挥了挥手,扇开面前的灰尘,“咱俩今天得当一回保洁了。”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拖地,一个拿抹布擦拭家具。房间不大,一张双层床,两张书桌,一个衣柜,陈设简单,却也因为长久的无人居住而落满了厚厚的灰。
萧洒的动作很麻利,他擦着其中一张书桌,很快就擦到了书架上。
“诶,张聿,”他拿起一本厚厚的书,随手吹了吹上面的灰,“这些书都是你的?看着不像啊。”
他翻了几页,念叨着:“《细胞生物学导论》、《人类简史》……我靠,怎么全是这些玩意儿,就没一本关于机甲,军事的?”
张聿拖地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顺着萧洒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了那堆书上,然后他走了过去,从里面抽出了一本。
那本书的封面己经有些泛黄,但书名依然清晰。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本书,正是当初杨曲在光脑屏幕上展示给他的那本,一模一样。
他随手翻阅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书页翻动的声音,纸张的触感,都让他感觉自己曾经无数次这样做过。可具体是什么时候,什么场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只好把书又放了回去。!晓?税_宅¨ ¢哽+薪~蕞~筷+
“应该……是我父母留下的吧。”张聿的声音有些干涩,“看这纸张,有点年头了。”
“现在还保留着纸质书的,那绝对是文化人,有追求。”萧洒把擦干净的书一本本放回书架,“我家就一本纸质的都没有,我爹说那玩意儿占地方。”
他擦着擦着,手碰到了一个相框。
“诶,这就是你爸妈啊?”萧洒拿起相框,递到张聿面前。
张聿的呼吸骤然停止。
相框里,是两张笑得无比温柔的脸。
一张甜美的女性面庞,眼中满是爱怜;一张戴着眼镜的男性面庞,笑容儒雅。
就是他们。
在死亡前那段支离破碎的幻象中,抱起他、为他着急发愁的,就是这两个人!
那段被他当成是濒死跑马灯的场景,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一把从萧洒手里拿过相框,又猛地抽出了那本《细胞生物学导论》。
书,还有照片里的人,都对上了。
“对。”他的声音在颤抖。
“再找找,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张聿的眼神变得急切起来,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个男人的桌子上,那本书的上面,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
那里面装的东西,一定特别重要!
“没了啊。”萧洒把整个书桌翻了个底朝天,“就一堆书,哦,这还有个铁盒子,锁着的。”
他把一个巴掌大的陈旧铁盒递了过去。+w,e′i`q,u?x,s¨._n¢e?t+
张聿接过铁盒,还没来得及细看,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夏院长探头进来,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
“那群小淘气哦,真是要翻天了!为了抢玩具,差点打起来,非说那个【雷驰】的模型是他的,另一个说是他的,脑阔都大了。”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张聿手里的相框上,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柔和。
她走到张聿身边,轻声问道:“想爸爸妈妈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和关怀。
“我那里还洗出来一些照片,你要是想看,改天我给你拿过来。”
张聿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您……认识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