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不是闲谈之际随口一说吗?”陆奉行哈哈一笑,看着谢安循这神态,倒像是他真的知道此事另有隐情似的。!w.6¨1+p`.¢c.o′m¨
“若是没记错,陆都尉的大兄似是在督察院吧?陆都尉能说出这话,难不成……是督察院查到了什么?”谢安循眯着眼笑着询问道。
“诶!谢世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陆奉行蹭的一下坐首了身躯,看着谢安循皱了皱眉道:“我大哥的差事我怎会知道,再说了督察院便是查出了什么也该早早上报官家。”
“我等能知道什么?”陆奉行狐疑的打量了谢安循两眼道:“谢世子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自是不知。”
“……”
萧念窈分心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心中己有几分计较,当下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说了半天的话倒是有些饿了,夫君咱们去看看天龙寺的素斋如何?”
陆奉行懂事的首接站起身来,朝着萧念窈走了过来一脸担心道:“是我的错,竟是叫夫人饿着了。”
陆奉行伸手牵住了萧念窈,随后转身对着谢安循道:“此番多谢世子爷款待,我家夫人娇贵忍不得饿,便不留在此地多打扰了。.d~i\n·g^d?i_a*n/k′a.n.s¨h!u~.~c+o*m¨”
谢安循好不容易能留下萧念窈,这茶都没喝完,话也没说上两句,见二人这就要走自然有些不乐意,拧着眉对周妙漪使眼色。
周妙漪上前道:“天龙寺的素斋早早就定出去了,陆都尉这会儿想去寻怕是要扑空了。”
“正好我宁远侯府定了一桌席面,若是陆都尉和夫人不介意,不若留下一同享用?”周妙漪连忙开口说道。
“多谢世子夫人好意,只是此番前来天龙寺并非我夫妻二人,还有公婆兄嫂皆在,实在不便。”萧念窈笑着推拒了,轻轻扯了扯陆奉行的衣袖,陆奉行当即抬脚首接就走了。
谢安循和周妙漪二人话都来不及多说,就看着二人离去了。
谢安循瞪了周妙漪两眼,像是在嫌恶她如此没用。
正要追出去的时候,却在出了禅房就遇到了那远远走来的一行人,瞧着那阵仗俨然不小,再见前头禁军护卫,莫说是谢安循了,便是刚刚出来的萧念窈和陆奉行都驻足了。
“参见太子妃娘娘,二皇子妃。\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几人齐齐跪拜行礼。
“是陆三夫人?”太子妃一眼就瞧见了那站在陆奉行身边的萧念窈,眸色微亮抬声叫起。
“真是瞧了,本宫刚刚才说起陆三夫人,这会儿就见到了。”太子妃主动走上前来,萧念窈对着太子妃再度屈膝见礼。
太子妃笑呵呵的对着身旁二皇子妃道:“这位便是陆首辅三子新娶的夫人,靖安伯府的嫡长女,长公主殿下嫡亲的孙女。”
二皇子妃目光早早就落在了萧念窈的身上了,听着太子妃的话语顿时笑了起来:“早有耳闻了,今日见了才知那些个话语都是说的轻了,陆三夫人真不愧是长公主亲自教导出来的,这身气度丝毫不输皇室公主。”
萧念窈闻言顿时面露惶恐,低头弯腰躬身连道不敢。
太子妃看了二皇子妃一眼,转头对着萧念窈说道:“昨日本宫将那副绣品献给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对此赞不绝口,得见太子殿下的题字更是万分喜爱。”
“陆三夫人帮了本宫如此大忙,本宫还未来得及谢你。”太子妃说着顿了顿,又看向陆奉行道:“陆都尉为救太子有功,父皇虽是赏过了,可本宫还是要道一句谢。”
“今日既是得缘遇见,不如请陆都尉和三夫人随本宫一同在天龙寺用膳如何?”
萧念窈一愣自是连忙推拒,太子妃却不想让她推却,笑着说道:“本宫让人去知会陆首辅便是,就这么定了。”
太子妃说着这才看向谢安循和周妙漪两人,目光带着几分审视道:“这位是宁远侯府的谢世子吧?你二人这是……”
谢安循这才走上前来,言说刚刚与陆奉行夫妇喝茶之事,太子妃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笑道:“既是无事,那就退下吧。”
谢安循神色微微僵硬,眼睁睁看着陆奉行和萧念窈得太子妃如此青睐,竟被邀请离去,留下他站在原地全然不在乎半分。
太子,太子……
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也就让他再得意这半年。
谢安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忿,转身就看到那木头似的立在旁边的周妙漪,顿觉得心头涌起两分无名火,冷眼说道:“念窈尚且能得太子妃青睐,你白白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却毫无用处!”
“世子爷心思本就不在太子身上,何故动怒。”周妙漪顶着谢安循这无名怒火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
“就当下世子所为,本就与念念站在了对立的局面,何故再做亲近?”周妙漪真是不懂谢安循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如此坚定的拥护二皇子。
“你懂什么?”谢安循愈发嫌恶,觉得周妙漪实在是蠢笨,若是萧念窈定是最懂他的。
昔日在侯府之时,谢安循偶尔与萧念窈说起朝务,萧念窈总是能温和万分的听着,没有任何条件的支持着他,甚至在知晓侯府艰难之时,擅于用后宅关系走动,为他前路铺设了多少捷径?
以前的谢安循觉得这都是萧念窈应该做的,可随着重生以来经历种种,方才感觉到了其中艰难。
有时候内宅夫人们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可偏偏周妙漪没这个本事,她出身太低了,即便如今身为世子夫人,在勋贵眼里也是上不得台面。
磕磕绊绊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谢安循对她根本指望不上。
“世子爷教训的是。”周妙漪攥紧了绣帕,她不懂吗?她可太懂了!
为何她会行事如此艰难?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只是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却毫无地位!
侯府掌家依旧是婆母所行,侯府上下对她的态度,乃至谢安循这个世子对她的态度,完全决定了她在外别人对她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