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纠结于此。
而是在其他地方。
“晟弟心悦于你,你对他当真……无意?”
马车外,刘府正门大开。
青黛已然从门房快步返回。
重新驾车,驶入刘府。
马车里,宋昭昭看着眼前执着于她和轩辕晟之事的轩辕聿,只当轩辕聿是担心她若也心悦轩辕晟,那她答应过他的事情,说不定会反悔。
她忽然轻笑了下,起了逗他的心思:“我若说,我对他有意,你当如何?”
“那……”
轩辕聿心绪起起伏伏,眸色也开始不定起来,半晌儿之后,他才放轻了声音,语气落寞道:“你答应我的事情……”
“啧——”
宋昭昭见轩辕聿如此反应,暗道一声果然。
在轻啧一声后,她忽然浅笑盈盈地,对上轩辕聿的眼睛,问着他:“轩辕聿,你说轩辕晟心悦于我,是为何?”
“他意外落水,你救了他?”
轩辕聿心下黯然,迎着她的视线,低落出声。
见轩辕聿如此,宋昭昭眉心一拧,不由暗骂自己,闲着没事,逗鬼干嘛?
马车,进入刘府后,已然停驻。
宋昭昭掀起车帘,见车前有一男一女,两位上了年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位方脸男子,正恭候在马车前,她却不急着下车,而是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问着轩辕聿:“你可知,我为何说,我与你晟弟不过是孽缘?”
“不知!”
轩辕聿摇头,心情不太好地问:“为何?”
“因为啊!”
宋昭昭看着青黛上前,打开了车门,以极低的声音,哼唧道:“他是被我踹下水的,因为此事,当初我爹关了我半个月禁闭!”
语落,她的视线扫过轩辕聿。
见轩辕聿明显怔仲了下,她当即敛了唇角的笑意,起身下了马车。
“见过王妃!”
……
马车前,御史中丞刘忠,与其夫人王氏,并其女婿,当朝监察御史方安,十分恭谨地朝着宋昭昭躬身揖手。
“本宫今夜有事,从贵府门前路过,眼下不请自来,几位不必拘礼。”
宋昭昭下了马车,看着眼前或因女儿,或因妻子,药石罔医,即将离世,而难掩悲戚之色的三人,淡淡出声,免了他们的礼。
前几日里,御史中丞家的女儿刘秀秀,虽一直高烧,却也有退烧的时候。
但是从昨日开始,刘秀秀这烧便再未退过。
沈千娇离府之时,更是与刘忠夫妇说过,一切就在今夜了。
是以今夜,刘忠和他的夫人王氏,还有他们的女婿方安,便一直守在女儿榻前,寸步都不敢离的。
在听闻门房禀报之后,刘忠忙不迭地带着王氏和方安便迎了出来。
“王妃殿下!”
刘王氏在免礼之后,见宋昭昭和她身边的丫鬟,皆是一身夜行衣,虽然心生疑惑,却无暇多问。
她急切地唤了宋昭昭一声,红着眼睛上前,语带哽咽,泪流满面地追问着:“听底下人说,您让人传话,说臣妇的女儿,或许还有救?”
宋昭昭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刘王氏,只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面色凝重地对刘王氏说道:“本宫有一法子,或许能救令嫒,但是有句话,本宫要说在前头。”
刘忠见状,连忙上前:“还请王妃明言。”
宋昭昭微微颔首,神情严肃道:“此法,或许可以活命,但日后只怕会落下病根,对生育子嗣也会有所妨碍。”
“无妨!”
这次说话的,是刘忠的女婿方安。
只见他掀起袍摆,便朝着宋昭昭直直跪落:“只求王妃,救救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