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刺,还得见了血。
战王爷在外头养了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还把战王府都搬空了。
眼下,战王妃这是来捉奸了啊!
就七巧扯着嗓子喊得这几声,将事情经过,那交代的不要太明白。
今夜事情闹大,只怕到明日,全京城都会知道,战王爷为了养外室,搬空了战王府的库房,还被战王妃带人堵门捉奸一事。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他微微凑近宋昭昭些许,压低了嗓音以只有他和宋昭昭才能听到的声量,轻道:“可惜了王爷的好名声,今日怕是要毁在这里了。”
“少些废话。”
宋昭昭深谙与谢流年交谈时,不能给他太多好话。
说话时,她的视线,始终盯着身前被火烧着的大门,语气清冷地问道:“里面人……不会从后面跑了吧?”
“不会!”
谢流年摇了摇头,十分自信道:“您的命令是,今夜连只蚊子都不能飞出去,这院子现如今围得如铁桶一般,里面的人插翅难逃。不过……”
“不过什么?”
宋昭昭眉梢微抬,神色微变。
“王妃您就不怕,秦王殿下撕了他脸上的面具?他和宋家大小姐如今在世人眼里,可是有婚约的,便是提前私会,说出去虽与名声有碍,只这一纸婚约在,便可搪塞过去。”
“你以为王爷今夜戴的面具,是想要扯就能扯得掉的吗?”
宋昭昭微微抬起的眉梢,缓缓落下。
轩辕晟知她对他所有防备,他今日见她时用的易.容面具,竟是看不出一丝痕迹。
这世间万物,皆是相对的。
那易容之法,她既是看不出,便也就意味着,她并不会如早前那些易.容面具一般,一扯就能扯掉。
还有就是……
宋昭昭微眯着眸子,望着眼前明暗不定的火光,唇角勾起的弧度,清冷万分:“退一万步讲,便是他将脸上的面具扯掉了又如何?那人.皮面具总不会凭空消失,到那时……我大可趁机揭穿他易容成轩辕聿一事,在他接掌战家军的路上,给他埋上一根尖刺。”
话,虽然这么说。
但是宋昭昭觉得,以轩辕晟如今对她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应该是打着先以轩辕聿的身份,来接近她的主意。
既是如此,便是他脸上那面具能拆掉,他今夜大概率也不会将之拆掉。
毕竟,她如今是战王府的战王妃。
而他,若是日后在她面前,只能做轩辕晟的话,那他短时间内,想光明正大去接近她的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
不过,无论他今夜,是顶着轩辕聿的名头,被她捉奸,还是当他的轩辕晟,横竖她今夜这一趟,怎么也不会亏就是了。
谢流年听闻宋昭昭所言,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捉东西的手势:“既是王妃,考虑的如此周全,那便尽管瓮中捉……”
后面那个字,他没有说出口,那是对轩辕晟这位秦王殿下最后的尊重。
宋昭昭淡淡勾唇。
眼看着前面的院门,即将被烧塌,她微蹙着眉心,朝着谢流年伸出手来:“把剩下的迷魂散给我。”
很快,谢流年便将装着迷魂散的瓶子递到了她的手中。
宋昭昭手腕一转,将药瓶攥在手中。
紧接着,便听哐啷一声,院门被烧塌。
在战王府的家丁,将院门清开之后,宋昭昭眸色一沉,带着众人迈步而入。
这不是宋昭昭头一回,来石林小巷这座二进小院。
上次她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轩辕聿。
可如今却物是人非,呃……严格来说,应该是物是鬼不在了。
这让她多少有些惆怅。
不过无妨,轩辕聿在,那是锦上添花。
轩辕聿不在,那就看她如何披荆斩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