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本就不大,家家户户都离得近,谁家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全村皆知。/w?o!s!h!u·c*h_e?n~g,.·c!o*m¨
再加上天越来越冷,大家都窝在家里猫冬,正闲得无聊呢!
一听到外面有热闹可瞧,比去赶大集还兴奋,不到三分钟,林家门口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二十多人。
这些人大多是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左邻右舍。
还有不少听到动静后,从村子各个角落闻讯赶来的,人群不断汇聚,很快就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赵婶子,这是出啥事儿啦!”
人群中,一个来晚了的年轻媳妇,踮着脚,满脸好奇地大声问道。
赵桂香刚要张嘴回应,结果孙晓蓉抢先一步,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凄惨得如同夜枭哀鸣,仿佛受了世间最大的委屈。
“赵婶子,我真不是来纠缠林阳的啊,我今天来,实在是走投无路,只求他放过我们家!”
孙晓蓉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着眼泪,抽噎着说道,声音带着哭腔,那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把事儿做得这么绝呀!”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脸上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目光在孙晓蓉和赵桂香之间来回打量。.我?的·书·城? ¨勉~肺-越?独,
赵桂香更是气得怒目圆睁,瞪大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
“孙晓蓉,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娘说清楚,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
她撸起袖子,摆出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气势汹汹地往前凑了凑。
“来来来!你说,我儿子把你家咋的了?你倒是给我讲个明白,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此时的赵桂香,怒火己经彻底冲上脑门。
那架势,只要孙晓蓉敢说一句不中听的,她就会像猛虎下山般扑上去。
孙晓蓉哭得愈发伤心,上气不接下气,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不堪。
“婶子,林阳把我的工作给搞没了呀!我现在连户口都被迫迁了回来。我知道我之前做了错事,我认!”
“可他不能揪住我哥不放啊!就在山上的时候,他下狠手打断了我哥两条胳膊,然后指使林业队的人把我哥押到县里去了。”
“不仅如此,他还西处托关系,非要拿到他的谅解书才肯罢休!”
“婶子,您想想,要是没有他的谅解书,我哥就得蹲笆篱子啊,我们家以后可怎么过呀!”
她越说越激动,哭得声嘶力竭,那模样,林阳倒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w!z~s+b,o.o*k*.^c¢o_m/
村里众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讶。
赵桂香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
想到儿子今天确实进了城,难道真去干这事儿了?
虽然她心里对老孙家那些人也憋了一肚子气,听到这些事还有点解气,但她可不想让自家儿子在村子里落下个心狠手辣,得理不饶人的坏名声。
“你放屁!”赵桂香气得跳脚,双手叉腰,大声反驳道,“我儿子要有你说的那么大本事,还用得着去钻深山老林,拿命去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