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待不住!老想往外跑!”霍宴之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笑容依旧宠溺,“真想将你装到笼子里,以免你飞了!”
这话,以往霍宴之也说过,但是那时苏栖月是恋爱脑,只当他是太爱自己,占有欲作祟,如今细思极恐。
七年相伴,她太了解霍宴之,他们之间不可能和平分手,霍宴之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太强,他不要的,哪怕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原本,她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他的笼中雀,高兴了便来逗弄的玩具而已,她与那些女子并无不同,她也永远做不了他的唯一。
好在他们尚未同房,否则才是真的恶心死了。
很显然,霍宴之今日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一点都没有发现苏栖月的异样。
“霍昭渊已经失踪三天了,虽然他府里的人对外宣称他病了,但是我已经买通了他府里的一个丫鬟,那丫鬟说,她偷听到霍昭渊的侍卫说,他坠崖了,估计凶多吉少了,如今昭王府都急疯了。”霍宴之拉着她兴奋地说道。
苏栖月面无表情:“那真是要恭喜宴王殿下了!”
原本她是要帮他铲除霍昭渊这个最大的绊脚石的,如今却要反过来利用霍昭渊对付他,还真是世事无常,苏栖月从未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叫我什么?”霍宴之笑着瞪她,“好呀,你敢打趣我?”
霍宴之的声音里满是柔情,“月儿,我有些等不及了!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
苏栖月双眸麻木地看着他冷笑,是等不及了,已经寻到了代替她的人,如今还在这更他演深情的戏码,有意思吗?
“我昨天打了苏时瑶一巴掌!”苏栖月忽然说道。
霍宴之眼尾一跳,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苏时瑶已经跟她告状了。
只是苏时瑶并未敢说苏栖月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只说自己好心去看她,却被打的委屈。
苏栖月抬眸看他,想从他眼底看到一丝心虚,可惜霍宴之伪装的实在太好,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哪只手打的?”霍宴之捧起她的手,“快说说,打疼没,我给你揉揉!”
苏栖月忽然笑了,不着痕迹地抽了回了手,原来苏时瑶在霍宴之的心中,也不过如此,你我皆是棋子,谁也别笑谁。
“阿宴,你知道我与苏时瑶的仇的,我这人气量狭小,她小时作践我,欺辱我的事,不可能这么算了。”苏栖月的眼底忽然闪过一抹阴鸷,“而且,她和她母亲合谋害死我娘,我要让她们血债血偿!”
苏栖月的话让霍宴之心理咯噔一下,他如今还要拉拢了镇南侯府,苏时瑶,他自然是要护着的,他万万不能让月儿动她。
“月儿你听我说!”霍宴之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表情严肃:“你现在,绝不能动苏时瑶,如今正是争诸的关键时刻,苏时瑶还有用。”
一句话,便让苏栖月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霍宴之是真的变了,以往提起她曾遭受过的委屈,他比自己还愤恨,可是如今那个心疼她会心疼的眼圈通红的男人,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的霍宴之,是高高在上,是会权衡利弊的宴王,眼底只有王权富贵的男人。
“好!”苏栖月放在桌子上的手忽然用力地卷起,那个桌子下的抽屉里,便是能帮霍宴之谋得太子之位的西雾花。
苏栖月如今,是半点犹豫都没有了。